行辕很大,人员很多,那些负责看守的禁军将士,也是主要是看住一些重要的人,还有她们身边的人。
其他的一些杂役,搜查一下还是可以出入行辕的。
毕竟,太上皇还没有给景泰帝定罪,景泰帝还是皇帝,他的窝,臣子是不敢乱动的。
吴贵妃想了想,招过之琪道:“我教你一段话,你想办法,帮我传出去……”
说着低头在之琪耳边耳语了数句。
之琪面色大诧,忍不住问:“他能帮咱们?他愿意帮咱们?”
吴贵妃摇摇头,“你只管按我说的做便是。”
之琪便不再言语,默默思索了片刻,行礼退了出去。
余下吴贵妃看着殿内的芙蓉帐,神色潇潇。
她还能怎么办?
情到用时方恨少,现如今,她能想到的能在太上皇跟前有体面的人,就只有那一位了。
“你会帮我的,对么,会的吧……”
“哼,你要是完全不念雨露之情,就别怪我把你和叶苡韵那贱人对我做的事抖露出来……”
低声说了这句,吴贵妃感觉自己内心镇定了许多。
整理了一下衣襟,她叫上自己的随身宫女,出殿往东而去。
她是个怕死的人,不想坐以待毙,她要去找那个与她相同位份的女人。
这个时候,行辕里最坐得住的,大概就是那个女人了,没办法,谁叫人家出身好,后台硬呢?
虽然向曾经的死对头服软很没面子,但是为了活命,也就顾不得那些了。
……
行宫内一个偏僻的房间之内,叶琼将之前大殿内发生的事大概给贾宝玉讲了一遍。
贾宝玉听得心海生潮。
以前只从话本上,至多还有后世的影视剧中看见的那些桥段,居然就活生生的演绎在这个将近百年的王朝之内。
景泰帝居然是残缺之人?大皇子是他唯一的子嗣?为了掩饰这一点,景泰帝居然主动叫竺兰那和尚绿了自己?
这样的结果之前谁能想的到,谁又敢这么想?
不过,如此的话,以前那些令人怎么都想不通的谜团和疑云,倒也就解释的通了。
难怪,那日皇后娘娘的凤榻之上居然会有落红,他并没有看错……
相比较之下,景泰帝以美人计陷害自己的皇兄、河间王居然可能是太上皇的种,这些消息,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正如他设计弄死贾珍一样,对错谁又能完全分得清?
世家豪门尚且如此,皇家有如此之事,简直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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