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倒也不怕,把头挣脱开去,道:“那几万金子、银子、金票银票,算起来也该有琏二爷的一份,奶奶何不趁这个机会,拿出一部分来。一来琏二爷就可以顺当的给大老爷办丧事,二来也算是偿还了琏二爷那一份了。”
平儿好言相劝。
王熙凤便有些恼了,骂道:“你这小蹄子真是不识好歹,胳膊肘尽往外拐?
难道我的东西,没有你使的一份?竟想着出卖我?!”
“我怎么是出卖奶奶呢,只是咱们凭空得了那么几万的银子,就算是为了安心,奶奶也不该不管这件事啊……”
平儿努力劝说。
王熙凤瞧着她,忽然冷笑一声:“我道你想的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着你琏二爷,想要借此机会巴结他,与他相好?
别做梦了,你要是敢出卖我,我就把你主动勾搭宝玉的事抖露出去?”
平儿一听,五内俱羞,“你胡说,我怎么想了……你,你要是……我也把你的事抖露出去……”
“好啊你个小蹄子,果然是翅膀硬了,敢威胁我了?”
王熙凤笑骂着,将平儿按在桌子上,便是一顿抓捏搓揉挠痒痒。
平儿尽力招架,一会儿两个人便闹得浑身冒起细汗来。
说起来,倒不是平儿对王熙凤不敬,而是主仆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义早非昔日可比,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地,岂会真的背叛?
只是平儿性格正派,觉得自己奶奶既盗了大老爷的金库,就不该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玩闹之后,王熙凤和平儿两人相对坐在炕上,都有些娇喘吁吁,面色红晕,肌肤生辉。
平儿见王熙凤盯着她,心中有些暗忖,奶奶必是生了情欲之心。
算起来,自奶奶生了那场大病与琏二爷离心,两人之间再无恩爱之举。
后来虽然与宝二爷暗中做成好事,可是宝二爷是做大事之人,十日倒有八日不在府中,奶奶也难得偷尝之机。
近日来,奶奶常有让她陪寝,只是两个女子,又怎么能完解闺房之冷……
王熙凤看平儿低眉顺目,以为她还是坚持她该出这笔银子,便冷笑道:
“你这小蹄子也别以为就你一个人高尚,我就是那没心没肺的。
你瞧着他刚才在那屋里哭的可怜,就真以为他到了山穷水尽之地了?
那不过是他的惯用伎俩罢了。
瞧着吧,只要我们这次帮了他,下次他缺了银子使,保管又要找我们要!
说不定,还要疑心我们从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呢……”
王熙凤一派看穿一切的自信。
平儿这般一听,倒觉得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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