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也想到了这些。
她上前一步笑着和管家说话:“您也看着了,我家并没有多少地方,只怕放不下这些东西,再者,庄户人家不像高门大户,院墙矮,且又没有护卫,这些贵重东西放在家里实在不安全,若单只是丢东西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怕会因为这个害了人命。”
管家愣住。
他没想到安宁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姑娘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且并不贪心。
管家对安宁的印象就好了很多:“是小的思虑不周,您说这事怎么办吧?”
安宁想了想:“婚事是皇上赐下的,想来是没有变更的,即如此,倒也不是我们高攀什么,我就想着这亲事要成,那劳烦王府也没什么,王府不是在附近有庄子么,您看能不能把东西放到那里,先派人看守着。”
管家笑了笑:“这只是权宜之计,这些东西左不过还是要给王家的,难道说,还想让王府给守一辈?”
安宁转过头看向王顺:“舅父,这些东西我出嫁的时候与我添作嫁妆如何?”
王顺赶紧点头:“这是肯定的,咱们小门小户的,舅舅也给你置办不起丰厚的嫁妆,也只能拿王府的聘礼来充数了。”
安宁就回头笑嘻嘻的看着管家:“您看,这事不就成了。”
管家真是服了,他朝王顺拱了拱手:“即如此,我们便把聘礼送到庄子上。”
等着送走了豫王府的人,安宁回屋就和王顺道:“非是我贪财,硬是要带那些东西做嫁妆,实在是咱家要不起啊,咱们小门小户的庄户人家在众目睽睽之下收了那些东西,这便如三岁小儿抱着金砖行在闹市上般,是要出事的。”
王老太太是个通透的老人家,她摸了摸安宁的头:“外祖母明白这个,你舅舅也知道。”
王顺憨憨笑着:“我性子直,但又不傻,这些道理是明白的,那些财物是惹祸的根苗,我哪里敢收啊,东西咱家不能要,但这事,咱家是有好处的,大姑娘能嫁到豫王府,这便是咱家最大的好处,以后在外边提起来,谁不得高看咱家一眼。”
安宁笑着点头:“舅舅最疼我。”
这话看似简单,其实是应承了王顺,将来她在豫王府得了脸,必然要提拔家里的。
豫王府的管家走了没多久,豫王府就又派了人来。
这次派的是教养嬷嬷,是来教导安宁规矩礼仪的。
另外还带了两个丫头,也是来服侍安宁的。
这些不能退回去,安宁就只得收下了。
安宁这边得了一门好亲事,那边,怀王府里,宁若萱给怀王和王妃敬了茶,得了两个人赐下的东西,又见过前边几位兄嫂,这才跟着九少爷回小院中。
她才进小院,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位姑娘。
那姑娘穿着秋香色的显的老气的衣衫,长的只能算是平平,站在院子里的时候不时的朝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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