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原这具身体的原身是个不学无术的,一年到头也没干过几天活,他也没几个工分,萧柱子和金三娘身体不是多好,重体力活干不了,只能干点轻松的,这多半年的时间,工分和别人家比起来,也是很少的。
到了萧家这边,粮食真的分的很少。
一家子三口人统共就分了三斤面粉,一百多斤玉米,还有二百斤红薯,再有就是二斤花生,这花生还是带壳的,剥了之后也没多少。
萧原和萧柱子把粮食背回家里放好。
萧柱子坐在门槛上犯愁。
这粮食过年是够的,可过了年呢?
从过年到夏收分粮可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这些粮食哪里够吃啊。
萧原也坐在门槛上:“爹,等开春我想想法子,总归是能寻摸到活路的。”
萧柱子叹了一声:“难啊。”
阮家
阮安庆一家躲在屋子里,赵金枝在炉灶里烤了红薯拿进屋给大丫和二丫分着吃。
她分了红薯坐到炕上:“他爹,你说萧家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工作咋就白白给了安宁?”
阮大丫一边啃红薯一边听阮安庆说话。
阮安庆想抽烟,可摸了摸口袋也没摸着一根,他这才想起分了家,老太太再不给他烟抽了。
想着这个,阮安庆有点怨恨。
“还能是咋的?那工作不是谁都能干的,萧家不给安宁又能给谁?就萧原那个混子,他能干得了?安宁别的不说,起码模样长的很能拿得出去,再说她又识字……”
赵金枝冷哼了一声:“要是我,就算不能干,也得把工作留给自家孩子,萧家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这么好的工作就给了安宁,万一安宁反悔不嫁他们家了呢?就算嫁了过去,安宁有工作,还不得借此拿捏住他们一家。”
“说这个有啥用啊?”阮安庆又长叹了一声。
阮大丫啃完了半块红薯突然说了一声:“爹,不能这么着,萧家是拿着工作当聘礼要娶我小姑的,按理说工作该归咱们阮家,可他们把工作给了小姑,小姑嫁到萧家,还不是萧家的人,这工作跟咱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小姑挣了钱,可不会给咱们。”
阮安庆拍了拍炕沿:“就是这么着啊。”
阮大丫就说阮安庆:“你去和奶说一声,让奶掂量着吧,对了,爹,你和奶说的时候就说要是工作给了你,你以后每个月给奶十块钱。”
大房这边盘算着这事,二房那边也盘算着呢。
阮安居觉得阮安庆是村子里的会计,他啥也不是,说到底,这工作该给他的。
两家各自在家嘀咕,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阮安庆和阮安居都到正房找了董唤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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