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叔叔阮顺家的小孙子阮狗蛋扯着阮顺大儿媳孙秀的胳膊大声嚷着:“娘,我想吃糖,给我买糖吃。”
孙秀好声好气的哄着狗蛋:“娘没钱,咱先别吃了,等你爹挣着钱再结你买成不?”
狗蛋眼泪都出来了:“那我想吃鸡蛋。”
孙秀拍了拍狗蛋的头:“等过些时候,再过段时间你过生日的时候,娘给你煮个鸡蛋。”
狗蛋不依,大哭大叫着:“我就要吃糖,我要吃鸡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孩子又哭又闹的,就让孙秀有点生气,她在狗蛋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死孩子,找打是不,谁家有那闲钱买糖啊,谁家能见天的吃鸡蛋?”
“哇,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狗蛋挨了打哭的更狠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打起滚来:“大丫姐姐每天吃糖吃鸡蛋,你凭啥不给我买,别人都说她是赔钱货,她都能吃,我为啥不能吃?”
一句话,不只孙秀,就是周围看热闹的那些婶子大娘的也都愣住了。
孙秀揪起狗蛋:“你听谁说大丫每天吃糖吃鸡蛋的?”
狗蛋抹着眼泪:“还用谁说,看都看出来了,大丫姐现在长的多胖啊,又白又胖,她要是没吃好吃的,咋就能和别人不一样?”
说实话,大丫成天钻在家里不爱出门,大伙也没在意她长啥样了。
可叫狗蛋这么一说,这些女人就开始回想大丫的样子。
这么一想,还真是这样。
孙秀皱眉:“你也没见着大丫……”
“我闻着了,我闻到味了。”狗蛋大声说:“她每天去食堂吃饭,就数她吃的最少,别人吃的香甜,她不爱吃,我还闻到她身上有糖的味道,还有烙饼炸鸡蛋的味道。”
狗蛋这一声,无异于在人群中扔下一颗炸弹,炸的大家脸上全变了颜色。
“别胡说。”孙秀呵止狗蛋。
狗蛋声音更大了:“我没胡说,我真闻到了,我的鼻子灵,大家都说我是狗鼻子,啥味我都能闻得出来。”
还真是这样,狗蛋的鼻子特别灵,他特别小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就爱逗他,让他闻闻别人身上的味道,猜这人吃了啥东西,狗蛋每回都能猜着,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
狗蛋这么一说,大伙就信了。
于是,这些老娘们就开始议论。
“大丫是怎么回事?咱们也就这两天能吃顿饱饭,她咋就能吃那么好?谁给她的钱?”
“是不是阮安庆贪的?他可是会计。”
“应该不会吧,咱们大队长家都没吃过多少好吃的,大队长难道还不如阮安庆?”
“是她爷给买的吧?”
正好狗剩跑过来找狗蛋玩,大家一看狗剩那又黑又瘦的样子,就都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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