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安宁点头:“收了吧,小虎那孩子聪明着呢,我瞧着是个读书的好材料,得空你让堂哥送他去学堂,要是能读出来的话,不说你和堂哥后半生有靠,就是他那些姐姐们也有个依傍。”
三堂嫂就笑:“他要真能读出来,我让他给你嗑头去。”
安宁摆手:“什么嗑头不嗑头的,这也是我当婶子的一片心意。”
三堂嫂等了一会儿才凑近安宁问:“你过的怎么样?他……对你还好吗?”
萧元变化很大,村子里的人都没认出他来,三堂嫂也不知道这个便是早先安宁的邻家小哥哥。
安宁嗯了一声,低头浅笑:“好着呢。”
三堂嫂看她这样子必是没受委屈,也放了心:“我那个婶子四处吆喝,说你嫁了个阉人,还说你日子必然过的苦的很,不定怎么被打被骂呢。”
“她即然知道我嫁了什么人,还敢四处传闲话?”
安宁一挑眉:“她不清楚那些人的手段么,胆子倒是真的大。”
三堂嫂吓了一大跳。
安宁便解释道:“宫里那些人最重颜面,别人骂上他们一句,都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我那个前婆婆这么嚼舌根,呵,往后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安宁坐了一会儿便离开,随后又去了几户人家,都送了些东西表示感谢,另外就是道别。
等她和萧元带着孙小可走后,三堂嫂就急急忙忙跑去找孙婆子。
她一见着孙婆子就说:“婶子,你真不要命了。”
孙婆子吓了一大跳。
三堂嫂就把安宁那些话说给孙婆子听。
孙婆子这才惊醒过来。
她吓的瑟瑟发抖,回去就一病不起,一直病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这就是后话了。
却说安宁走的时候薛安正一家来送行。
安宁就叮嘱薛安正:“你性子忠厚老实,我侄子也仿佛你,读书上没天份,做买卖也不行,还是老老实实种地的好。”
她给了薛安正一些银子:“回头找着合适的买几块地,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一下,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咱们不欺负人,可别人要是欺负到咱们头上,咱们也不能忍着,我和你姐夫离的虽然远,但也并非鞭长莫及的,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写信与我,我让你姐夫帮着料理。”
薛安正一脸的不舍:“我都记下了。”
安宁又让孙小可出来给她舅舅嗑头。
一家子叙了好长时间话,安宁这才上了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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