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那些当官的读书的成天骂阉狗,死太监之类的,可那都是背地里骂,当着人家的面,他们是万万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处的。
普通的太监或者他们还会摆摆谱,可像苏总管这样的大太监,他们是真不敢怎么着。
那位可是掌着东厂的,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他说要查你,必然会查个清清楚楚,甚至于连你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都能查到,要把你抓到东厂去,骨头缝里都得给你榨出油来。
“你,你……你胡说。”
歪帽公子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孙小可是扯着虎皮拉大旗在吹牛呢。
孙小可笑了:“我一个小女子哪来的胆子胡说?你当东厂厂督是谁都可以胡乱攀扯的?”
这话倒也是。
歪帽公子一下子就软倒在地上了。
孙小可看着他:“许你仗势欺人,怎么着,就不许别人仗势了。”
说到这里,孙小可又踹了一脚:“妈的,姑奶奶最烦你们这种仗着老子胡作非为的狗东西,下回再让我看着你,我非打断你的狗腿。”
“是,是。”歪帽公子这样的人也是欺软怕硬的,知道杠不过孙小可,立马就服了软。
孙小可又瞪他一眼,然后拿出荷包摸出一块银子往桌上一放:“小二,结帐。”
吓的躲在一边不敢动弹的小二这会儿赶紧笑着上前:“姑娘,一共是五钱银子。”
孙小可拿出来的那块银子得有二两多:“打坏了你家东西,这个是赔偿,收着吧。”
说完话,她看了看还有点回不过神的许喧:“今儿是听不成书了,咱们先回吧,等改天我再约你一块出来听书。”
“好,好。”许喧这才醒过神,赶紧带着孙小可离开。
从茶楼出来,许喧就一眼眼的偷瞄孙小可。
孙小可都给逗乐了:“怎么着,没想到我比纨绔还纨绔吧?”
许喧倒也是个实诚人:“是没想到,我娘说你才从乡下来京城不久,必然是个十分腼腆的小姑娘,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孙小可一边走一边说:“这个算什么,在乡下的时候,打架的事情多着呢,尤其是争水的时候,好几个村子乱斗,男女老少一块上,哪回不出人命啊,那些乡下女人骂街骂的可难听着呢,我今都没敢骂,生怕污了你的耳朵。”
许喧也笑了:“我是什么名牌上的人物啊,你顾虑什么,以后有什么只管说,不怕的。”
“就是看你长成这样,总感觉……在你面前说脏话不好。”孙小可低头,脸上有点红晕。
许喧无语摇头:“我天生长这样子,也没办法的,我娘说我的长相很有欺骗性,让我在外头装的纯良无辜,装的温文尔雅,给我弄的衣服也都是这样的,生生的把我整的跟个神仙似的,弄的我在外头都不敢吃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他就跟孙小可透了底:“其实我特别喜欢市井生活,最愿意去茶寮食肆听那些人聊天吹牛,也想去听个曲啊,看点杂耍,斗个蛐蛐什么的,就是我娘不让,我娘说我以后要走科举这条路,想要有所做为,就必然得把形象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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