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是萧元结婚的时候好好装修置办的,主卧的床是萧元买的婚床,就结婚的时候睡过几天,还和新的一样呢,家具什么的也都不错。
他置办的这么齐全,也是想着哪时候回村子里住几天,或者等宋芳过年过节回来的时候也有个地方呆着。
可结果呢,萧大祥一门心思的把自家的东西往人家那刮,都要刮地三尺了,那色令智昏的样子能不让人生气?
后来,萧昊打听着,萧大祥去了姓白的女人家,那是当壮劳力用的。
他一个月有二十七八天都在外头干活。
他有一手好木工,装修房子的时候是很得用的,他就成天的给人忙装修,打家具啥的,反正不是在装修公司干,就是在家具厂干,成天的忙活,挣的钱他也留不住啥,都让姓白的女人给拿了。
萧大祥去了人家家里,哪有在自己家舒服,吃的住的都没有自家好。
但姓白的女人会哄人,哄的萧大祥心甘情愿的给人家挣钱养孩子,每天累的跟条狗似的,回来还乐呵呵的,这叫别人还能怎么说呢?
萧昊心里挺不自在的。
自己的妈跟着他半辈子,没看过他一个好脸,自家姐弟三个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管过,在家跟个大爷似的,成天大呼小叫的,一有不顺心就发脾气。
转眼到了别人家里,那是吃苦耐劳的很,还挣钱给别人养孩子,反正萧昊就挺替宋芳不平的,他自己也感觉心里特别不平衡。
他心里不好受,就找萧元喝酒。
哥俩整了两个下酒菜,坐在一起一边喝一边说。
萧昊喝醉了就哭,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我这些年过的多不容易啊,咱姐就比我大一岁,她学习好,眼瞅着是能供出来的料,上高中那会儿成绩更是前几名,当时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总不能不让她读书吧,我初中毕业就出来干活,给人打零工,大冬天的滴水成冰,谁不愿意在家暖暖和和的呆着,可我得从早忙到晚,就为了给咱姐攒读书的钱,他呢,他半上午才起,起了床咱妈已经出去找活干了,他不爱做饭,就出去吃……”
萧元能说啥。
萧昊不容易他也知道,可这有什么办法,碰到了没出息的妈,碰到不作人的爸,不吃苦受罪的,怎么活下去?
“往后全当没他这个人吧。”
萧元只能这么劝。
等萧昊喝的不省人事,萧元给他找个地方让他睡觉,回头,他给萧美打了电话:“姐,回头你劝劝哥,他有点想不开。”
萧美听的额头直嘣,头一阵阵的抽疼。
萧家这边几个人闹心,安宁那里倒是有喜事。
安宁挣了钱之后就带着老傅去京城治腿。
她提前预约好了,就和杨叔带着老傅过去,去了之后找大夫看了,在医院住了几天,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临走的时候,大夫给开了药,还教了安宁一个按摩的手法。
等回了家,安宁自己把药方给改了,她自己去拿药回来熬。
自然,按摩的手法安宁也给改过的。
就这么着,老傅吃了一段时间的药,每天安宁还给他按摩,他渐渐的就觉得腿上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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