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会花费很长时间,意味着这段时间她都得待在这里,那谢知南呢,会陪自己留在门诊吗,会不会太麻烦他了。
迟意尝试询问:“可以不输液吗,开药就好。”
“恐怕不行,”玛丽笑着摇头,“之前嘱咐您需要避免碰水,但是伤口有明显化脓的迹象。发炎可不是一件小事,建议您及时输液。”
迟意看了看手指的伤口,碰一下都会痛。皱皱眉,她看向旁边的男人,“不输液吧?”
谢知南道,“听医生的。”
迟意委屈巴巴的抿唇瘪嘴,两只大大的水眸可怜兮兮的挂着。
迟意变脸太快,谢知南也是看得一愣,她仿佛下一刻就要‘哇呜’一声大哭了,表情鲜活极了。
迟意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去输液了。
而谢知南将迟意留在门诊后,出去了一趟。
迟意午餐是在门诊与玛丽她们一起吃的,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吐槽谢知南的行踪不定。
玛丽看这中国姑娘吃饭还委屈巴巴的模样,若有所思的转过头去。
她想起谢知南在办公室同自己提的要求。玛丽不清楚谢知南为什么执意要给迟意挂葡萄糖,补充能量吗?
或者,只是为了将这个帮不上什么忙的女人留在门诊。
直到下午六点,消失的谢知南才回到门诊。
玛丽不会询问他去了哪儿,目送两人上车。
回酒店的路上,金色的荒野上笔直的公路,晚风跟地平线上的夕阳一样,散发着燥热余温。
扬起荒野的沙尘,金色的雾霾。
车渐行渐远,时间让太阳褪去刺目的金色外衣,橘黄的圆盘儿摇摇欲坠。
窗外风也凉了些许,离开荒野后,风景也舒展了几分温柔,汽车在前面路口转了弯,不像是回酒店的路。
迟意闷闷不乐的望着窗外的树木,在这里很常见的大叶合欢树。
细细的叶子密密的聚一起,细长的花丝一丛丛,烂漫的绯红穿插绿叶之中,犹如漫山遍野的红霞。
迟意记起在香照山的老宅,后院种有两棵合欢树,每到初夏时节就悄然盛开,花叶清奇,绿荫如伞。
看见熟悉的花树,让迟意被丢在门诊的糟糕心情得到缓解。
她依旧看着外面匆匆而逝的风景,不去看谢知南。
她抿了抿唇,开口:“现在,我们还是在扮演夫妻吗?”
“迟意。”谢知南视线扫过后视镜。
迟意闻声回头,双眼直接对上他俊美的侧脸,余光瞥见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从谢知南食指手背划到了手腕,皮肉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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