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朝迟意点头,指了指合上的门, “谢先生找你。”
“是吗?”迟意唇角伪装的笑意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她推门进去,谢知南正看着门的方向。
两人的视线不期然地对上。
谢知南脑后垫着枕头, 看向梳洗整洁的女人,没有说话。
迟意走过来, 笑问:“你都不好奇我怎么在这吗?”
谢知南深沉的眸子看了迟意许久, 然后转过头看向窗外,“你好奇我怎么在这吗?”
迟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好奇,虽不知具体过程但也多半能猜到原因。
但是她不想知道谢知南为什么受伤,这些事情不会随着谢知南受伤而结束, 只是因果的起承转合。
谢寻北的死是因,谢知南在求果。
迟意很久没说话,谢知南目光看向安静地坐在床旁的女人。
“我对你的事情不好奇,所以。我们不说这些好吗?”迟意苦笑,叹息埋在了心底。
谢知南眼帘掀开,漆黑中蒙着雾霭蓝的眸子闪动,静静地望着一米距离的迟意。
女人的憔悴不是一支口红就能遮去的,迟意美得支离破碎。
“谢谢你来看我。”他说。
“应该的,”迟意红血丝未消退的眼眸朝他一瞥,语调轻快:“你是该谢我,从萨林镇来这边你知道我饶了多远的路吗?”
谢知南道:“走了多久。”
“猜猜看。”
“横跨东区三市,迟意你也挺行的。”
迟意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大的勇气,没跨出的那一步永远不知道最远在哪。
她笑着同谢知南讲述了自己是如何机智的从接电话的小护士嘴里得到了医院地址,又是怎么找哈利斯寻求帮助,借了镇上的车前往希伏市。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不眠不休的奔赴。在车上的心慌和焦虑熬成了痛苦的滋味,她盼着谢知南不要出事,没缺胳膊少腿还能喘气就行。
上天也许听到了她的期盼,所以谢知南大难不死。
“这次多亏了哈利斯夫妇,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知南安静地听她讲完一路的际遇,“你不怕吗?”
“怕什么?”迟意看向他。
谢知南不问了。
“怕我年纪轻轻做了寡妇?”迟意笑说,又情不自禁想起之前的梦,她还真做了谢知南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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