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晟睿看向谢知南,语气生冷:“小北走的时候,我问过你要不要留在国内,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以你的资质几年时间就能上去了。你不听,也罢,你现在知道自己选了一条最下等的路吧?”
谢知南垂眸。
谢晟睿道:“你也不小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无长进。”
手指在桌上一敲,迫使谢知南眼睛看向自己,谢晟睿继续说道:“重新考虑一下,你是谢家的独子,从商是不行的。”
“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谢知南道,“不用考虑了,父亲。”
“因为那个女人?”
谢知南道:“不是。”
“我并不是说你找女人一定要讲求门当户对,但她肯定配不上你。”谢晟睿并不相信谢知南的回答,他知道谢知南和那个女人在阿洛塔同生共死过,而且谢知南一回国就去了颁奖晚会,之后多次与那个女人接触。
谢晟睿说话是老干部的语气,平和而严肃,“就算你现在保下了那个女人,她会如何看待你和你的家庭,这个问题考虑过吗?”
“父亲。”谢知南道,“这是最后一次。”
谢晟睿看着不懂事的谢知南,从小到大他一直如此,固执任性,伤人害己。
“迟意会怎么看我不重要,我不希望别人看待她时,对她的评判来自于流言诽谤之流。”
“你这种行为本身就是错的,执迷不悟。你没有看清楚这件事情的内部矛盾。”或许是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谢晟睿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表情凝重的仿佛在开会。
“那个女人在跟你纠缠不休的同时,还跟盛轩、程颢、卢一峰都有关系。娱乐圈的乱象我可以暂且不论。问题在于,她隐瞒了和盛轩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需要当父亲的帮你算算,她从多少岁就跟盛轩搅和在一起了吗?”
“三年前我就知道了迟遇的存在。”谢知南声音平静。
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那还放任外界对于他和那个女人的传言发酵,和她举止暧昧,让整个宿永权贵之流都看了谢家的笑话。
谢晟睿抓起手边的浮雕青龙纹砚台朝谢知南方向砸去,“谢知南可以不要脸,但宿永谢家的脸你丢不起。”
谢知南不躲不避,砚台直飞他的面门,撞在额骨上。
冷白色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谢知南眼都没眨一下,看着墨黑色的砚台摔在书房入冬后换上的长绒地毯上。
值得庆幸的是,砚台没有摔碎。
这是他进入娱乐圈第一年,用自己赚来的片酬买给谢晟睿的生日礼物,在漂亮国联邦国际交易会场以270刀的价格拍下的。
“我以为水性杨花的是那个女人,是我判断错了,是我不认识你了。我谢晟睿唯一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对个未婚生子的女人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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