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该不会是觉得玄凤天资愚钝,不堪为配吧?”
江陶原本还想挣扎一下,这毕竟是太子殿下,除了长辈与安老,怕是没有什么人敢称他的表字了。
听听,连“天资愚钝,不堪为配”都用上了,太子殿下究竟是对自己的天纵奇才多么没有自信啊。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我表字启明,玄凤也如此唤便是。”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正是。”
两人并肩进了天书斋,书室内并无他人,刚结交了朋友的太子殿下便拉着江陶弈棋,一下便是大半个时辰,直到学生们都到齐了,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而胜负也真如安老所说,江陶五局四输,当真不是顾泽栖的对手。
钟声响彻,天书斋内便响起朗朗书声,虽说只有乔梨一个人。她身旁的座位依旧空着,顾斛珠已经连着五天没来了。
但端看今早书室内的书无故失踪,便知道顾斛珠并非什么都没做,只是这般手段,着实像小儿闹别扭。
没了书,江陶便背着手在书室内来回走动,口中所言与书册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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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火热的日子又这么过了十天,期间她的暖玉棋子被丢进了天书斋的那口井里,起初她未发现,还是顾泽栖拉着她弈棋却遍寻不获,这才知晓暖玉棋子不见了,
乔梨日日用歉疚的眼神望着她,戚百休也收敛了些许,上课不再睡觉,也不知是不是在补偿什么。
江陶每天都盘算着顾斛珠什么时候才会再出现在天书斋,而不是背后搞这些小把戏。
折腾书还好说,她的暖玉棋子可是很贵的!
明知道自己的东西会被霍霍,却还得在系统的淫/威下继续把东西放在天书斋,每天看到一片狼藉的书案和不翼而飞的东西,江陶的心都在滴血。
清河候府是不缺钱,但那都是她千挑万选出来最好看的东西啊!
然而她没等来顾斛珠,反倒等来了递到府上的请柬。
红底烫金的请柬上行云流水的写着“清平乐”三个字,这便是清平盛会的邀请函了。
楚阳有着五月初一过清平节的说法,所谓的清平节,拢共有共三天,期间斋戒,各家子弟欢聚一堂各展所长,讨个彩头。
而皇家举办的清平盛会向来只邀请皇亲国戚、朝堂重臣,像清河候府这种大家心照不宣的、已经没落下去的侯爵世家,就算有着封京双绝之一与“明照清流”里的清流,也是入不了围的。
可这次非但送来了请柬,还送来了两份,指名道姓地邀请江陶、江流两兄弟。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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