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风波阁阁主?”
“都说风波阁阁主行踪难觅,有这样一身好功夫,自然是来去无影。”
众人又聊了几句,便四下散去找地方放河灯去了。
江陶和顾泽栖两人一前一后下到一楼,顺着墙边摸到了一处机关,按下后墙壁便向着两边撤开,露出里面微弱的光芒。
卞水倒映着天上的星星点点,也承载着人间的灯火万千,一时间交相辉映,将整条卞水点亮。
“不愧是风波阁,竟然阔绰至此。”
待离得近了些,她才发现此处并不是半开放式的房间,而是有着一整片透明琉璃幕墙。
“这面墙,只能看出去,却看不进来,真是巧妙。”
手掌贴在墙面上,下头是一条水灯路,星辉灯影倒映在纯黑的眼眸之中。
江陶和顾泽栖谁都没有提放灯的事情,静谧在未燃灯火的室内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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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风信道上人来人往,却也没有之前那般拥挤。
“大人终于要与小娘子一起放灯了,可真不容易啊。”
江流是锦衣卫中年龄最小的,平日里就被这群人揶揄,今日更是让他们捉了由头,说个不停。
他木着一张脸,将工作交接好,便将一众同伴扔在身后,赶去赴约。
白日里他去了景泰宫,正撞上锦如公主把自己珍藏的宝贝搬了出来,在院子里一一排开。
那是些极为精致的木傀儡,面上绘着诡异的妆容,随着坐在上头的小姑娘时不时拉扯丝线做出各色姿态。
他把堂兄教的说了一遍,顾斛珠果不其然入了套子,强按着他带她出宫玩。
今晚他就得和这位公主一起放河灯,力求让她开心了,之后堂兄来讨要东西,才好成事。
想完了这些,他手里已经多了一盏精致的兔子水灯,站在了离顾斛珠不远的地方。
江流看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买的灯,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走上前去。
“公……”话还没说完,胳膊上就挨了一下。
“换个称呼,在这地界儿喊出来你是要我死?”
江流这才低了头,在昏暗的灯光中将那人模样收入眼底。
月白色的罗裙层层叠叠,身量不高的小姑娘手里捏着一根半尺长的鎏金纹戒尺,娇俏面容被一张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的兔子面具遮了,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眸子和娇嫩的唇。
他思索了片刻,试探性地说道,“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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