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书室内的人走光了,只剩她和江陶两个人的时候, 她才缓缓起身,走到太傅近前,双手撑着书案问道。
“江太傅和白羽部落的公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怎的她天天来接你?”
“莫非太傅要去白羽部落做驸马?”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江陶就头疼。
那日她感同身受地说了那番话出来, 白珍珍就整日整日地粘着她。若非还有清风院太傅一职让她喘口气, 她怕是要被白珍珍的热烈给吓死。
倒不是说这位纯真少女有什么不好, 只是她本就没打算和这姑娘如此亲近, 只是想着与白羽部落有个善缘, 之后那件事也能顺利些。却万万没想到,白珍珍直接将惊马时的救命之恩按在了她头上, 而对于真正的救命恩人江流则是不假辞色。
可这些都不能说,于是江陶也只能维持着表面的淡定, 抬眸看向顾斛珠。
“只是前段时日帮了个小忙,公主性情纯真, 这才屡次来寻我。”
“我看不止吧, ”顾斛珠一边观察江陶神色,一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她那架势,活像你们明日就要大婚一般。”
“锦如公主多虑, 只是个朋友罢了。”
江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警醒了些。
虽然她和白珍珍都没有这样的心思,但这般表现,在外人看来便已经是十足的亲昵了。
若非她就是白珍珍这么对待的人, 怕是也要以为白珍珍喜欢上她了。
顾斛珠见江陶满不在意的模样,简直气个半死。
要不是七哥总要把她叫过去问关于江陶的事情,谁管他是和哪个姑娘出去逛街快活呢!
“人家可是部落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破落侯府的世子,江陶你醒醒吧!”
这话要是说在别人身上,不说直接对顾斛珠动手,起码也会冷个脸。可江陶不同,她依旧面带笑容,手中的书已经收拾完毕,整齐地摞在左上角。
“锦如公主若是无事,不如背一背《安阳赋》,里头可有不少哲理。”
“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锦如公主自便。”
说罢,白衣公子便绕过书案,看也不看身后气急败坏的少女一眼,径直离开了。
“清河侯府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养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顾斛珠踹了一脚书案,却没踹动,反将自己的脚踢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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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陶,这边。”
江陶刚出门就听见了少女的呼喊声,一抬眼就见那姑娘穿着轻薄的丝绸长裙侧坐在车辕之上,两条腿一摆一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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