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江爱卿,你们兄弟二人做这对试之人, 倒也担得起来。”玉成帝欣慰地笑着,便去询问金满珠的意见。
江陶敏锐地察觉到金满珠不经意一瞥中的冷意,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却冷笑一声。
算盘打得不错,只是注定要铩羽而归了。
顾泽栖着人在正中央加了一张桌子, 温润的暖白玉棋子收拢在纯黑的玉盒之中, 色彩碰撞地闯进眼帘。
“多谢太子。”江陶一礼, 却行到一半被他虚虚抬手拦了下来。
江陶不明所以, 顾泽栖却一撩袍袖慢悠悠地从上头走了下来, 郁紫色的衣衫上银纹暗绣,男子姿容绝佳, 便是这般轻巧的动作,都做出几分浑然天成的风流姿态来。
然后, 她就看见太子殿下仪态万千地在桌前做了下来,狭长凤眸一挑, “既然孤是锦如的兄长, 便让孤来与可汗对弈第一场如何?”
按理说第一场应该是文,但顾泽栖都坐在那里了, 自然也没有人反对,再者说他给出的理由确实充足。只是众人不免用可惜的眼神望向江陶, 毕竟是她提出来的,本就是她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此时却被任性的太子殿下毫不客气地抢了过去。
然而作为事件中心的主人公,江陶完全不在意这些, 甚至对于顾泽栖的行为还有几分哭笑不得。
诚然,她的棋艺是没有他好,但也是在系统磨练下练出来的,不至于随便一个人都能把她打败。
说来他们两人也是好笑,她谋略时刻意将顾泽栖从比试里摘了出去,顾泽栖却又临时变卦抢了棋艺比试。
“早就听闻太子殿下盛名,能与太子对弈,是在下的荣幸。”
那边厢金满珠也从席位后绕了出来,径直在桌边落座。
顾泽栖身边放的是黑子,却伸长了胳膊将对面的白玉子捞了过来。
金满珠诧异地看了一眼对方,对方却半垂着眉目将黑子盒推了过来。
甚至他还恬不知耻地说,“孤观可汗周身气度非凡,最是适合这黑子,衬得可汗通透异常。”
通透?
都说楚阳的太子殿下脑子有病,原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这太子殿下脑子有病的程度不是一星半点。纵着一个小官插手皇家公主婚事也就罢了,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插手进来。楚阳的皇室难道不需要顾及一下身份的吗?
万一要是他赢了楚阳的太子,岂不是不给玉成帝面子,如何能娶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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