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进来便跪地行礼,声音低沉。
“公子请您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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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江陶与江流两人回了清河侯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江祖父的屋内。
再然后,江祖父便对外宣称大病不起。
清河侯府请了无数的大夫,江夫人甚至进宫求了太医来,药方倒是开出来了,只是药材难寻。
江二老爷与江夫人托人去寻,但良药可遇不可求,哪有那么容易要到。
于是半月之后,江世子与江二公子决定亲自外出寻药。
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入了秋。
前几日下了场酣畅淋漓的雨,昼夜温差便陡然大了起来。
自打得知自家世子要出去寻药,云鹤便高兴不起来。
看着折柳尽职尽责地为世子收整衣裳和路上要用的东西,云鹤大着胆子同在一旁读医术的世子开了口。
“世子爷,您看您和二公子都是尊贵的人,不如带上我,即可驾车,也可使唤,多几分便利。”
换上了秋衫的青年指尖在泛黄的纸张上划过,却并没有回答。
一旁忙碌的折柳闻言听了手里的动作,转身便敲在了云鹤头上。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要是带上你,世子和二公子还能成事吗?”
“怎么就不能成事了,我能吃苦。”
吃苦?重点是吃苦吗?
世子和二公子外出寻药可是大事,若要上山摘采,云鹤这小子只是拖累罢了。更别说二公子向来独来独往,如何能让云鹤同行!
但这些说出来云鹤也不懂,她只能拽着他去给世子收拾东西。
两人吵吵闹闹,江陶掩在书后的面容上泛起一丝笑意。
折柳心细,想必自己就能说服自己,反倒是云鹤这小子素来不爱多想,说话直来直去。怪是难缠。
但好就好在,他怕折柳。
等折柳收拾完,便将包袱丢给了云鹤,让他送世子出去。
云鹤疑惑地挠了挠头,说道,“折柳姐姐不去么?世子第一次出远门,谁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你不去送,以后可别半夜哭啊!”
折柳身子一僵,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却还毫无察觉,继续说着。
“昨夜你哭的我都睡不着了,对着月亮看了大半宿。”
江陶一听就知道云鹤在瞎说,虽然两人的卧房相邻,却也隔音甚好,如何至于吵的他不得安眠,怕也是惦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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