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江陶听来有如天籁,天知道他们这一个月都遭受了什么!
江流惜字如金,好像和她多说两句就要他的命一般,狗系统常常装死,在路上又是各种颠簸,简直是地狱。
更别说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并非一出封京城便冲着杜衡城来的。
绕了整整三座城,这才到了最终的目的地——杜衡城。
她高高兴兴地下了马车,本以为已经停在了客栈外面,可她下了马车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在城门外!
望着那高耸的城墙和足有两丈宽的护城河,她只想使劲摇摇江流的头,看看能不能把里面的水倒出来。
下了车,他们要怎么过去,飞过去吗?
不得不说,江陶的思维是对的。
因为在她沉默地看着护城河的时候,江流已经走到了另一边。
那里有两个士兵看守,他们身后则是一座小山。
唯一特殊的地方,或许就是山体上面深深的孔洞了,不像是开凿出来的,倒像是什么锐利的东西猛的刺进去导致的。
江流与其中一个士兵交谈了两句,另一个士兵便忽然转过身,举起手中的长矛,先左转了三圈,后右转了两圈,最后他高高跃起,一矛抽在了河水之上,激起巨大的水花。
这是在干什么,杂耍吗?
江陶满是疑惑,凝眸望去,只见那三人极速退开,而在他们身前,是一枚锐利锋芒。
特制的箭矢噗的一声射入山体,其后的绳索震颤不止。
“走了。”江流喊了一声,他便轻身一跃,上了那条手臂粗细的麻绳。
看着那少年在绳索上如履平地,江陶眼神呆滞,走过去问了问守在一旁的两个士兵。
“两位大哥,还有什么法子能过去吗?”
刚才做出一连串动作的士兵闻言指了指城墙之上,她便也抬头望去。
她视力不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竹筐。
所以,她要坐着竹筐上去?
许是她眸中的惊异太过明显,另一个士兵干巴巴地安慰道,“公子你别怕,那筐结实,不会掉下去的。”
“就算掉下去,我们也会把你捞上来的。”他还补了这么一句。
其实后面这句可以不用说的,真的。
尽管江陶十分抗拒,她还是坐上了竹筐,由城墙上的人拉上去。
青年在竹筐里蜷缩起身子,听着耳边绳索与铁扣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其下是静默流淌的河水,心跳如擂鼓。
约莫半刻钟后,她成功登顶。
江流刚才也在帮忙,此时第一时间赶过来,把她从竹筐里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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