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这里很好。陈见夏说。
Sn愣住了。
当年入职的那么多同期管培生里,你会注意到我,给我行方便,指点我,和我在一起如果我们这样也算在一起的话难道不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大学在新加坡读后被派驻到上海的吗?你对我感兴趣,一开始只是同病相怜的e sk吧,有亲切感?
陈见夏认真端详Sn的脸。这是一张没吃过亏的白净的脸,三十多岁也有资格因为受了委屈便意气用事。像言情小说中的一万多个家明,见多识广,永远打理得清爽的发型,永远板正的衬衫,温润好听的口音,有教养,有分寸,有退路,脸上文着淡淡的半永久笑容。
她在很小的时候也做少女梦,梦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Sn难得红了眼圈。我不否认。
但如果你回了家,你的环境里会有很多很多像我不,比我优秀漂亮很多的人,从小跟你同一个环境长大,更有共同语言,会讲马来语,不需要你特意翻译。我只是因为你在这里太孤单才显得特别。我不是Fank亲信,他没有理由把我派走,所以我们未来不再是同事了,话说尽了,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的,和我能从你那里得到的,已经到尽头了。
不是不伤心,但陈见夏压住了酸涩的泪意。毕竟也是几年的战友。
但是,Sn握住了见夏的手,你说得太绝对了。起因或许是这样,但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个很独立很特别的女人,目标清晰,很强大。Jen,你是一个强大的女人。
陈见夏有些醉了,透过他背后的茶色玻璃板隔断,看见自己模模糊糊的脸。
他形容的人,是谁?
Jen又是谁。
第六十二章
再见陈见夏
宣讲会上,D一直微微仰着头,时不时瞟两眼陈见夏这几个到底还是低头出现在了南京宣讲会上的Sn派遗老,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没辜负见夏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判断:阴阳怪气这个成语修炼千年成了精。
见夏有些搞不懂,Betty年近四十,听人说早就离异,永远素面朝天,戴着高度近视镜,穿衣打扮一丝不苟,也从不和任何男同事包括被她亲自有步骤、有计划地引入公司的老领导们闲聊调笑。这样的人本应是见夏最欣赏的那种无视性别、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女性盟友,然而Betty每次出手,全都稳准狠地整女人,尤其是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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