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便宜的吗?她避着见夏爸爸,掐了她胳膊一下,我俩都不是讲究的人,是不是让人给坑了?
有更便宜一点的,但住在这儿是有原因的,见夏低声说,跟你解释不清。你就当是必要的开销吧,支持创收,排队更容易优先考虑我们,我不会乱花钱。
你掏钱?
见夏不解:我不跟你们抢,家里有积蓄,那就给我减轻点负担吧。
郑玉清又拽她,见夏烦了,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总扒拉我!
郑玉清说,我以为,是那个男的出。
那个男的就是李燃,帮忙办手续免不了和见夏的家人见了几次面,郑玉清看他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她以为妈妈会问她,这是不是你男朋友?那么爱问问题的人,竟然没有问。
我们早就说好了,他已经帮了我们非常多,钱的事,肯定是我们自己来。
那还是不想帮,关系没到那个份儿上。郑玉清也急了,你别嫌我说话难听,没什么心意是钱衡量不了的,你心里有点数!
陈见夏冷冷看着妈妈。
她省略了中间太多曲折,现在都不知道妈妈讲出这样天真残忍的话究竟是该怪谁,或许怪她自己承担太多,让妈妈和小伟把整件事情都看得轻飘飘。
你知道有多少人有房有车,也愿意倾家荡产换条命,却不知道去哪里换吗?一年才几个名额,有多少人能转到这里来?我再说一遍,不是钱的问题,他做了多少,这件事本来就不方便拿到台面上说,你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我听着不舒服。
郑玉清撇撇嘴,想说点什么,忍住了。现在女儿是最得罪不得的人,她嘴上说是我们的钱,其实都是陈见夏一个人在掏腰包,即便如此,郑玉清依然心疼,陈见夏知道妈妈是把她的钱也当作全家共同财产在珍惜的,她的钱就是家里的钱,是弟弟的钱。
只是现在不敢明说也不敢惹她罢了。
李燃叹息豆豆是个傻子,弟弟拿着她给的钱夹几个娃娃,就感动得到处说,我弟只听我的话,谁的话都不听。
而陈见夏自己也是给弟弟买了婚房的人,只是没把那么多傻话讲出口,看上去没那么蠢罢了。
在天津爸爸每天做常规检查和治疗,而她自己只有一件事:等。
为了节约开支,在医院附近的宾馆少开一间房,小伟暂时留在了家乡,他在电视台外包的节目组当场务,买了车便注册了好几个平台的网约车司机,偶尔跑跑赚点外快,工作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毕竟还是要经常去点个卯,现在反而没有见夏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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