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雁南归照旧涂着脂膏,轻轻揉着脸颊。
“襄贤妃娘娘也不容易。”
“这……除服后独一份,旁人都羡慕不来的呢。”蝉衣道。
“是羡慕不来,襄贤妃确实得宠。可她得了多少宠爱,就要承担多少重量。贵妃在前,都不得这般侍寝,她一连三天,叶贵妃和太后不生气?若是再赶在叶贵妃前头怀孕了,啧啧。”
想都想得到,未来这刀光剑影。
“那……奴婢之前还想着,等下一个就是您,要是这样,那还是不要了吧?您晚一点也好。”蝉衣道。
“哦,没事,前几日我不是去了北宸殿呆了一天么,那天我就求过了,陛下当是给我这个面子的。”雁南归道。
“您……您求了不叫陛下来啊?”蝉衣愣了。
“是啊。”雁南归笑一笑,想起那天。
她坐在某人身上,到处戳着,说陛下除服后不许赶着来昭纯宫。
那男人当时瞪眼。
她只管撒娇。
好在大概是如今她还吃香,舒乘风就应了。
“我估计,我排个第三第四。”雁南归道。
“啊……这……”蝉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什么,早侍寝晚侍寝对于陛下不是一样的?只是对我来说,麻烦多一点少一点。真得宠也不在这时候。这几年咱们如何,你还不知?”雁南归道。
蝉衣忙说是,那确实是。这几年虽说陛下不好留宿后宫,可自家娘娘是时常去伴驾的。
昭纯宫赏赐也不少。
“做人呢,也不必处处出头,只需关键时候不叫人欺负就好了。宫里跟府里还是不一样的,各有活法。”
蝉衣福身:“奴婢受教了。”
“什么受教不受教,不过是闲话罢了。明儿替我请个假吧。”虽说小日子没到,这不是就要到了么,都感觉到肚子疼了。
而第二天都不用伪装,因为半夜小日子就到了,还真是争气。
雁南归如今小日子没那么疼了,但是还是习惯性请假。
倒不是每个月,反正一年总有那么五六七九次吧。
皇后早就习惯了。
众人也习惯了,顶多就是叶贵妃说上一句半句的。
不过今日,叶贵妃的目标显然不是雁南归,而是襄贤妃。
所以一早上的唇枪舌剑,并没有雁南归这个未到场的人什么事。
到了散了之后,在积玉桥上,肖贵容把张婕妤给打了。
起因不过是张婕妤说御花园里花开的极好,也是湖上泛舟的时候。天气又好,如今不是孝期了,大家自然可以自在的玩一下了。
就这么一句话,她是对慕容妃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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