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服了你们,都是人,怎么位高权重了之后,就把最基础的都忘记了?见一面能如何?人家再不好,那也是母子。说句实话,不管你最初如何打算的,可你还什么都没做的。如今见一面有什么不好?”
本来是要叫恪惠妃病逝,那是要动手的,她自己都等不及陛下动手就不行了。
这结果不是比最初想的好多了?
舒乘风最后还是听进去了,不过觉得贵妃说话不好听,好生罚了一场。
气的贵妃一早上给太后请安就拉着脸。
正是二月十五,太后看着贵妃都心里突突,虽说也不是怕吧,就……真是不想吵起来了。
太后都突突了,别的人就别提多心惊胆战了。
三皇子去见恪惠妃的时候,是二月十七。
恪惠妃精神越来越短,一天里糊涂的时候长一些。
此时,她见着了心心念念的儿子,却有那么一阵还认不出。
好容易认出来了,一句话也没说就开始大哭。
终于能说话了,冷静下来,才与三皇子说起心里话。
“父皇将您给他的折子都给我了。他……定是不愿意叫我再纳慕容氏的姑娘,母妃还是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你父皇好狠心啊。”恪惠妃说着,就喘息了起来。
她如今动气也是受不住的。
“母妃,这些话……就别说了。我和二哥的婚期都……都提前了,三月里就要办了。”三皇子艰难叹气。
“我知道了,是怕我死了。呵呵,母妃虽然没有被你父皇宠爱过,可也给他生了你。没想到,他竟这般对我。”恪惠妃深吸一口气:“我是不成了,只求你日后有出息,便也不枉我们母子在这宫里艰难了这些年。”
“是,母妃别说这种话,您只是一时病了罢了。太医尽心,您会好起来的。”三皇子道。
恪惠妃忽然看向他,半晌笑起来:“到底是舒家的种。如今说起这些话,倒也像是真的安慰我。我活着对你来说,还有什么好处?你再是如何,也是你父皇亲生子。而我呢?被厌弃后,也只是个拖累。”
“母妃!”三皇子跪了下来,震惊道:“母妃怎么说这样的话?儿子怎么会这么想?”
“罢了,你起来吧。”恪惠妃深吸气:“是我病糊涂了,只求你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照顾照顾慕容家。”
“母妃有所托,儿子自然尽心。”三皇子起身道。
恪惠妃还有一肚子话,可最终,都没有说。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累了吧,不想说了。
母子俩难得见面了,却也没能说些暖心的话。
三皇子走了,恪惠妃又在床榻上流泪。真真是说不出的心酸与无奈。
此时的大皇子府上,舒恒元正在看一封信,看完了笑了笑:“老三这是着急了。”
“是啊,奴婢听太医院的人说,恪惠妃娘娘怕是没几日了。这不逼着陛下把他们的婚事都提前了。”徐福道。
“恪惠妃也不容易。”大皇子笑了笑,将那信揉了丢给了徐福。
徐福了然的拿了,一会拿去外头烧了。
榕儿进来奉茶,徐福就识趣儿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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