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横冲直撞就闯进门来。她一脚踩在六神的尾巴上,后者痛吼一声,抱着尾巴跳到夜之醒肩上。不过,被这女人突然一吓唬,它的饱嗝倒不打了。
此人正是袁俪娘手下的主事娘子玉娘子。
她手中举着一把五颜六色的鸡毛,怒气冲冲吼着:“抓贼啊,可逮着了。我说呢,哪儿来的小贱人,敢偷吃安南王世子送老爷的朱羽珍珠鸡!”
“娘,就是她用暗器伤了我的眼睛。”恶仆德安紧跟其后,也闯进门来。
“玉娘子,德安,没有证据可不敢诬陷好人啊。”夜之醒闪过来,挡在明思令和玉娘子之间。
他趁众人不备,顺脚就把桌子底下的鸡骨头,踢进了更深处。
“这些鸡毛,都是在外面的花田里找到的。”玉娘子挺胸往前顶了一步,恶狠狠道。
夜之醒被庞大的肉山袭来,吓得退后一步。
他肩上的六神,趁机呲了呲牙,一个虎跃跳到玉娘子脑袋顶上,狠狠挠了两把,一下就把她的假发髻给撞歪了。
趁她着急忙慌扶头发。它又一嘴抢过她手中的鸡毛,迅速从窗户跳了出去,再不见踪影。
“抓住那只猫。”德安扒着窗户,对着楼下的人喊。
但那猫身手十分矫捷,踩着护院们的头顶溜之大吉,连猫毛都没留下一根。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如算了。那朱羽珍珠鸡,我寻两只给三长老就是。”夜之醒耸耸肩,一副息事宁人的架势。
“十姑爷,您这是要袒护偷鸡贼啊!”玉娘子恶声恶气,双手叉腰,不肯让步:“这可是咱们明堂的家事,您别自己找不痛快。再说了,那鸡一只就值百两黄金,您有银子吗?切。”
“你还知道这是明堂的家事?”明思令不紧不慢道。
她从夜之醒身后,闪出半张小脸,神情犀利:“放肆,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冲撞主家!现在给本姑娘下跪认错,我就暂且饶你你一回。不然,当心打断你儿子的狗腿!”
玉娘子吃惊地瞪着明思令,这还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吗?她又定睛一看,确认无误后气焰再次嚣张起来。
“明思令,你以为有这个十姑爷在,你就有靠山了?我呸!”玉娘子使劲用肩膀撞开了夜之醒。
“你装什么主子娘啊?如今大长老不在,明堂就是我们老爷说了算。听月小筑就是我们俪小娘说了算。你一个吃闲饭的拖油瓶,别不知道自己的分寸!”
她拉过儿子,心疼地抹了抹他被打得青紫眼眶,高声喝着:“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跟你没完。”
明思令瞄了瞄那恶仆的伤痕,忍不住莞尔:“想不到,这用来打野狗的钢珠枪,打出来的花纹还挺养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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