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我到外面等你。”酆一量淡淡道,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喝一盏酒?”锦瑟风情万种,娇羞轻语:“你终于,舍得来找我了?我一直在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就不能怜爱我?”
随着轻轻的水声,她把自己身畔浮在浴汤上的竹制托盘,顺势抓了过去。上面摆着玉白的酒壶,和两只精致的酒盏。她拈起兰花指,给自己倒了一盏琥珀色的葡萄酒,又高高扬起酒壶,往另一枚空盏中注入美酒。酒入杯盏,有悦耳的玉珠落盘之声。
“你醉了,等酒醒再跟我讲话。”酆一量不为所动,他继续前行。
“酆一量,你就这么怕看着我吗?这世间,居然还有酆都魔尊惧怕的女人,还是说你怕自己爱上我呢?”锦瑟借着酒劲儿,任性地提高了音量:“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关于明思令的秘密吗?”
酆一量唇角一旋,冷笑着,他缓缓转身,凝视着正向自己缓缓走来的女人。
随着声声水响,锦瑟一步步从浴池中走向池边的他。
她的身体就像美玉一样散发着光芒,长发遮住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却让人产生了欲盖迷离的紧迫感与好奇心。
她盯着他的琥珀星瞳,直到走到他面前,花朵一般的身体还冒着微微热气。
此刻,那盏八脚琉璃的香炉,正燃着清甜暖香,有梨子的鲜,也有沉香的醉。让女人的脸颊酡红微醺,目光迷离。
但男人却丝毫没有所动,他的呼吸依旧轻缓而平和,他的心跳有条不紊,他的眼眸中宁静一片,凝滞着微寒的冷清。
“闹够了吗?”酆一量淡淡道:“锦瑟,以前你不这样。”
“以前以前你真的了解我吗?或者,这么多年你真的想要了解过我吗?你看着我,眼睛里却没有我,我更不曾走进你的心里,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等着你,能看到我的存在。为什么?”锦瑟咬着牙,闪着泪,哭着说。
她一下子就扑了过去,用湿漉漉的双臂紧紧勒住了酆一量。后者幽幽叹了口气,女人惊喜暗笑,以为自己的梨花带雨终于打动了他的心,谁知自己被无情推倒在地,随着以及冰蓝霹雳,多半幅的鹅黄纱幔被劈断了跌落在她身上,盖住她狼狈不堪的姿势。
手肘和膝盖都被擦伤了,但锦瑟的心比这伤要痛上一千倍。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撕得粉碎,化成尘埃,被风吹到了最寒冷的地方。
她甚至不敢昂首看着他,只能双手抓紧了纱幔,咬牙切齿地想象着,要怎么折磨明思令方能消除今日之辱。
酆一量缓缓走过脸色奇白的女人,他猛地推开窗子,风很冷很大,一下子就吹散了鹅梨帐中香的甜郁味道,也吹得锦瑟一阵颤抖,忍不住打着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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