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百年以来,沙绾镇上住着最多的就是猎户,因为这附近的深山里藏着很多珍禽异兽,猎户们就靠打猎为生。这人啊,都贪着呢。为了赚到更多的银子,连有身孕母兽和幼崽都不放过。他们就在桥那边剥皮抽筋,河里的水都被染红了。这冤魂多了,就凝聚成怨气。这第一个的病的就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猎手。”孙忠说得阴森森的,他的眸光也闪过一丝乖戾。
“你这说法,又和我们在酒馆里听到的不太一样。”夜之醒长眉微蹙,有些困惑。
“小兄弟,这人云亦云的,自然各有说法。不过,听哥哥一句劝,不要对十年前的事太好奇,不吉利啊。十年前的大瘟疫就是从中和节开始的。十年后,眼瞅着又要到中和节了,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依我之见,这沙绾镇里的冤魂,怕又要出来杀人了。这被毒死的人,是投不了胎的。”孙忠目光灼灼,神情古怪。
夜之醒忽然觉得脊背上凉飕飕的,他忽然按住明思令正在舀鱼丸的手,凝视着孙忠:“不是瘟疫吗,怎么又会被毒死呢?我不记得,跟你说过……”
“因为,就是我下的毒!”孙忠又黑又粗糙的大脸突然旋起一抹诡异笑容。
夜之醒和明思令在他注视之下,忽然浑身不能动了。
“翠啼,你还敢来找死?”一声厉喝之下,一道冰蓝霹雳已经迅猛而来。
尹婕妤敏捷地拽住孙忠,一下子就跃上了旁边镬耳屋的观音兜上。
顷刻间,夜之醒的身体已经能动,他讶异地瞪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的算命先生:“怎么,是你?”
明思令惊诧之余,浅浅笑了一下,可话还未出口,大口的黑血从她嘴里喷溅而出,整个人一下子就晕倒在算命先生怀中。
“糟了,尊上。明姑娘中了鸩灵之毒。”小女娃拉住少女无力垂下来的冰凉手指,惊呼道。
“酆一量,是你先伤我翠啼在先,我也算一报还一报。你应该知道,鸩灵之毒除了我这天下无人能解。给你三天时间,带着你女人离开沙绾镇,我便给你解药。不然,她将死无葬身之地。”尹婕妤居高临下,指着桌几旁的众人,冷冷道。
“阴谐,现在交出解药,饶你不死!”算命先生凌厉双眸,紧紧盯住观音兜上的两个女人。
“魔尊,我知道你重伤翠啼,就是想逼我用灵力救她,便无法与你对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今你也有两个选择,追来杀了我们,还是救你女人。没有你的灵力续命,她一天都难以为继。哈哈……”尹婕妤魅惑的长笑一声,与身边的翠啼化为一阵青色的风,消失不见了。
“你……你是酆一量?”夜之醒目瞪口呆,盯着算命先生,愣住。
“滚!”老人言简意赅,已经懒得再说,他举掌就按住昏厥少女的后心,将灵力源源不断输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