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的并非真相。”明思令天叹了口气,她高高举起三生阴阳度:“但愿这个,能让你想起一切……”
随之,众人都将自己灵力注入石镜,一缕缕异光飞入镜面,镜子上浮现出一幕幕情景。
一座古墓之前,夜色如墨染。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阴风阵阵。
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身披黄袍金甲。他肩上受了伤,用白布巾绑着。虽然负伤在身,他依旧英气迫人,一双眸子虎虎生威。想来,这就是南岳开国国主兆明睿。
男人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袍银甲身材苗条的少女,细看之下,正是兆海桐。此刻,她身上的伤痕累累,似乎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战斗。
“海桐,你疯了?这是光君之墓,不可亵渎!”兆明睿紧蹙剑眉,一把拉住女儿。
“爹,芜洲城被围困多日,咱们已经山穷水尽。除此之外,并无他法。要么是您,要么是我。为了南岳子民,我们不得不牺牲。”兆海桐神情决绝,坚毅执着。
“这是邪术,不可轻信!”兆明睿厉声呵斥:“再说,光君之墓有圆人心愿的至宝,不过是传说。再说,就算是真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
“父亲,芜洲城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也是你的儿女。如果他们都死了,南岳就亡国了。”兆海桐低垂了头,浅笑着:“爹没有儿子,女儿就是你的儿,你护了我十六年,如今就让儿护着父亲吧……”
她忽然拥住他,十分用力。他猝不及防,却觉得一阵眩晕涌上来,自己摇摇欲坠。
“海桐,你……”兆明睿惊呼着,还想抓住少女的衣袖,但自己已经缓缓倒下来,靠在枯木上。
“爹,对不起,我在你的茶里下了药,一个时辰后你就能走动了,我还给副将留了字条,他们会来这里找你。后面的事,我都帮你办好了。”兆海桐将父亲扶坐好,又解下自己的披风为他盖好。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伤身体。”她在他耳畔浅笑低语,依依不舍。
兆海桐提起金枪,豁然跃进古墓的入口,窈窕的身影一闪而过。兆明睿老泪纵横,呜咽不已。
石镜画面一转。
满身伤痕,头发蓬乱的兆明睿抱着奄奄一息,手腕流血不止的女儿,靠在青铜鼎旁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可少女胸口伤口骇人,一看便知再无回天之力。
“大师,救救我的女儿……求求你。”他慌乱地用手想要堵住少女流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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