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我爷爷!”王剑一面说着,拿过马漂亮的电话。
【道医】除了中医之外,主要就是【医神】的【祝由】之术,【祝由术】官方失传后,民间却一直延续下来。【叫惊吓】、【画炸腮】、【九龙水】等等,治各种异病。王剑的爷爷王奉德当了几十年【道医门】门主,肯定对“灵异”之事,有很多接触。
“嘟——,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客户已开启手机留言功能,请……”
接不通?!
王剑把手机还给马漂亮,沉声道:“看来想找外援是不可能了。这么着吧,就按你最初想的,把病房的窗外全弹上墨线,我和你一起在马老师的病房守夜。别说鬼了,苍蝇也不放进一个!”
“对,豁出去了,”马漂亮坚决地点点头,“护士查房咱们都不给开门!”
回到医院,王剑和马漂亮一起去了马建国的病房。
熊耳营医院主要是疗养性质,面对的都是中高层群体,所以病房不是很多,不过档次都不低,基本全是标间。马建国住在四楼紧靠里的一间,沙发、电视、茶几、衣柜、卫生间一切应用都挺全,冷不丁进去有点三星级旅馆的感觉。
王剑站在床,一边闻着淡淡的来苏水味,一边仔细打量着马建国。
还别说,王剑仔细一看,发现马建国长得真是不错,憔悴中带忧郁,帅气中透着苍桑,给人一种很“an”的感觉。有点像中老年妇女的至爱——方中信,一点也看不出来,今黑夜就得挂掉的迹象。
怪不得那个死去的女孩缠住他不放,长得帅也是件麻烦的事啊。
“王剑,你……怎么来了?”
看见王剑,马建国很惊讶。
这次他跟学校请假,原因连校领导都没有告诉。
而且,就算知道他生病住院,来得也应该是学校领导或者成绩优秀的学生代表啊,而王剑……
“马老师,我听马漂亮同学说您住院了。现在干什么都得有点关系,正好我爷爷的一位朋友在这家医院,所以就来看看您,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这样啊,立原离燕京挺远的,辛苦你了。”马建国心里一暖,转头又看向马漂亮,长长吁了口气,念道:“这么多年来,我跟漂亮相依为命。我的日子不多,有些话不说出来,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王剑心中一沉,望向马建国的眼神凝重起来,看来马建国已经抱了必死之心。
“我这一辈子,虽说没有大彻大悟,很多事都已经看淡。别的我都不担心,咳咳!”马建国用力咳嗽两声,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眼睛也湿润起来:“漂亮是我在世上的唯一牵挂。王剑,如果我死了,请你帮我照顾她好吗?”
“爸!”马漂亮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打断马建国的话,急着嚷道:“您胡说什么呀,您的病一定会好的!我这次找王剑来就是请他帮忙……”
马漂亮一着急,把实底吐露出来,连忙闭上嘴巴。
“帮忙?”马建国一怔,问道:“帮什么忙?”
“啊,这个……”马漂亮心里一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为了查找妈妈的死因,她偷看马建国日记,今晚为爸爸又要治服爸爸前妻的鬼魂。
这个秘密,怎么能让爸爸知道呢?!
“马老师,是这么回事,”王剑接过话茬道:“原本马漂亮也不会把您生病的事告诉我,她不是跟我回了一趟家吗,知道我爷爷是个老中医,而且和这家医院的顾教授是朋友。他们两人给您会诊,您的病一定会好的!不过,我爷爷有事来不了这儿,漂亮就让我过来了。”
“噢。”马建国微微点点头,脸上一片恍然神色。
“是啊爸爸,要不然,我们说好保守秘密,我怎么会告诉王剑呢?我死乞白赖要他今天晚上留这儿陪着您,就为这个,他还逼我请他吃大餐呢!”
马漂亮看了王剑一眼,心里对这厮的敬仰有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王剑不鬼是“贱人之王”,把瞎话说得这么天衣无缝,真特玛的“呕耶”。
“是吗?”马建国被女儿逗笑了,点头道:“这倒挺像王剑的风格的。你们还没吃晚饭呀,那就赶紧去吧。”
王剑幽怨地看了两人一眼,为了给帮你们爷俩儿,我的心都要操碎了,现在我成了“馋鬼”了。心里郁闷归郁闷,王剑嘴里却说得很甜,“马老师,您吃了没?想吃什么,一会儿我们给您捎上来点儿?”
不管怎么说,马建国已经把闺女都托负给咱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一定要好好表现。妈妈下达的“要把马漂亮拿下的死命令”,王剑虽然羞答答地没有正面回答,实际上欲拒还迎。
为什么要“拒”?
人家马漂亮是什么样的茹凉,任务难度太大。
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也会怕别人笑话啊。
“护士刚给送了营养餐,你们去吧,我先睡会儿。”马建国又咳嗽了两声,说完,拿开背后的枕头,身子缓缓滑进被窝。
王剑点点头,没有多说,马建国现在身体状况难差,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已经显得相当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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