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宁婉冷笑了一下,“我倒要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赋过人,你最好不是虚张声势。”
“奥数班的入门成绩有20%算在平时测试上,如果我没记错,高一下次月考就在二十天后,不用等到奥数班正式考,就你这种水平,一次月考,足够见分晓。”
宁宓:“好。”
她转而望向宁父宁母,脸上已不再有什么波动,垂下眼遮住所有的失落与失望:“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觉得我很丢脸,可是我也可以不比宁婉差,我也不是只会让你们丢脸……如果我做到了,希望你们也能向我道歉。”她说完,不再在意他们的反应,自行离开了客厅。
这一出闹剧最终以二人的赌约收场,宁母隐隐后悔,她的话说的太重,可数学竞赛的路哪里好走,连宁婉都走不通,现在又搭上一个宁宓,看上去是哪怕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只觉得心累又心焦,回忆起方才宁宓几乎哀啼的哭声,她的心也快碎了。
宁宓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十月怀胎,她是在一天天期待中,眼看着这个孩子从一个胚芽,慢慢长大,最后瓜熟蒂落,诞生在这世界上。宁宓出生的那天,她是多么期盼,眼前这个小生命,会在不远的将来,变成她最贴心的小棉袄,然后一日日越来越出色,结婚生子,美满顺遂地度过这一生。
一场错换,把这一切都毁了。她无法责怪同样无辜的宁婉,也不知如何弥补和宁宓之间的关系。
宁父也不好受,他按了按眉心,问始终在一边置身事外的宁曜:“你这个当哥哥的,就这么看着她们吵架,这是合格的哥哥吗?”
“而你们作为父母,甚至在火上浇油,显然不合格。”宁曜语调平淡回敬道。
宁父被他气得仰倒,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儿子来,但真顺着宁曜的话细想,连两个女儿也不是让人省心的,竟然真的怀疑其自己是否有资格做父亲起来。
他被这一场家庭斗争弄得心力交瘁,挥手让宁曜从眼前消失,转而同宁母一起做起了反思。
*
宁宓回到卧室,向帮佣要了热毛巾敷在脸上,她站在洗手池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眼眶、鼻头泛红,嘴唇干裂,脸苍白得可怕,没有血色。
不就是数学满分吗,她还真敢说。她端详片刻,轻扯了下嘴角,眼尾挤出最后一点泪花。
可是,既然说出了口,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宁宓从胸腔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不甘化作动力,眼睛亮的惊人,熊熊战意在瞳中点燃。
宁宓下定决心要把数学学好,首先向苏蘅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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