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默了默,突然吭声说:“当年的事一直都是你爹心里的一根刺,这么多年了我们一次没回去过,也就你大舅来投奔我们的时候,听他提了几句村里的事。”
当年离村,王二还小,记不到很多事情也记不太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只记得,他们在年三十前一天大包小包的从村里离开,往后十来年再也没回去过。
王二顿了顿,看向王大娘问道:“那卖客栈的事?时姑娘可是说好了让我们明天去曲宁巷找她。”
王大娘坐在炕上也拿不定主意。
半响,王大娘刚想开口,一道干哑的烟嗓从门口传进来。
“明天我去!”
王二惊喜地看过去,“爹?!”
王掌柜啪嗒啪嗒抽着旱烟,沉默地从外头进来,“明天我去曲宁巷找时姑娘商量卖客栈的事。”
说完,见王二还想开口询问,他直接截断他的话,催促他:“还不快去睡?明天你一个人负责客栈,要早起!”
王二:“……欸。”
*
竖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明媚的阳光撒落在屋檐上,穿过纸糊的窗户照进屋内。
这栋坐落在曲宁巷靠后位置,紧挨着一段护城河的二进四合院宅子,此时正透出一股静谧的安静。
正房东侧耳室内的拔步床上,时衣正睡得香甜。
昨天下午忙里忙外把她累的不行,好在宅子里大样的家具都有,小的暂时也能置备好。只有她自己要用的东西宅子里没有,只能临时去集市里买。
回来后都已经下午两点多,她忙着整理在集市上买回来的东西,接着收拾出睡觉的房间,忙到天黑才堪堪全部弄完。
中午因为赶着去府衙在街上随意糊弄了几口,忙到晚上她饿的不行,大方一回去前边金鳞街上的酒楼里奢侈一把,吃了桌好菜,最后硬是把她撑着了,回来时顺着曲宁巷慢悠悠的走了一圈权当消食。
日头渐渐高升,原本投照进房间内浅薄明媚的阳光开始变得更亮,映着屋内大亮,连着拔步床内都透出几分光亮。
睡得十分满足,精神头也十分饱满,时衣想到现在睡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她就有些不想起床。
她趴在床边,掀开素色帐子往房间里仔细的打量。昨天进来的匆忙,又忙着其他事,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
现在趁着光线好,眼珠子不停的转悠,打量起这宅子来。
最后看完,时衣只能说不亏是从官家哪儿抄来的宅子,处处都透着那种大户人家的韵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