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并不合身,有些大了,穿在阿沅身上,显得她羸弱又纤细。
她长得又面嫩,莹莹一张巴掌脸釉般冷白,却衬的一双乌黢黢的眼睛分外地亮。
明明是个瓷器一般易碎的人,如今却发出玉石一般的质地来。
许是姑娘真的长大了,赵嬷嬷不禁有些眼热
内室的门微微一开,又关上了。
赵嬷嬷试了几下泪,她盯着面前的门,凝神听着里面的零星细语。
有一道平和的女声道:“外面那些丫鬟全是些懒骨头,竟然没有通报,妹妹等急了吧。”
……
“好妹妹,快些坐下,咱们姐妹好好说说话。”
…………
声音渐低,许久。
“啪”地一声脆响。
一道女声愤怒尖叫:“你这小贱人,才来一天便如此糟践我,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咔嚓——”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一地,突然静了一刹。
有一道声音缓慢道:“叫嚷些什么?”
…………
赵嬷嬷正心惊肉跳,不多时,便看见阿沅出来了。她脸白的像纸,另一只手用帕子捂着胳膊,胳膊上的血顺着帕子洇到了她手心。
赵嬷嬷忙跑过去,因着太急,险些将一个进门的丫鬟撞翻。
小丫鬟抬头看她一眼,猛地低下头跑远了。
赵嬷嬷忙着搀扶阿沅,并没有注意看……
……
里间,杜姨娘半张脸红肿着,跺脚尖声叫道:“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般糟践我,说我一日为妾,终生下贱。她倒是个好的?我且看着她这三夫人的名号能叫多久!”
外面有丫鬟叩门,送进来一封信。
“不知好歹的东西!推她一把都算轻的了……”
大夫人被她叫的头晕,轻轻一拍桌,沉声道:“先坐下。”
她拆开信看完,斜眼瞥她:“同一个死人,你有什么可置气的?”
杜姨娘阴着脸,大夫人扬起手中的信,道:“你看看。”
杜姨娘狐疑的接过信,一目十行将信看完,半晌眉梢含喜道:“这也能成?这女人还真有些能耐,竟能使的动刑司的人!”
“这就好了。”她将信合住。欢喜一笑。
不想这一笑,扯动了脸上的伤,疼地直吸气。缓过来杜姨娘又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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