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稳稳从他脸侧擦过,插在身后的木柱上。
卫子洺顿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卫子洺眼神飘忽着不敢看他,“我,我我刚才说的话可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想听哪句?”
荀淮慢慢逼近。
他身高本就高出卫子洺大半个头,再加上气场强大,让卫子洺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每向前一步,他就跟着后退一步。
直到后背抵上木柱,无路可退,他才停住脚步。
荀淮一把将匕首从柱子上拔下来。
冰凉的刀锋紧贴着卫子洺脖颈的动脉,仿佛下一秒就能深深刺进去一般,吓得他全身都快僵成了一块木头。
荀淮的嗓音不疾不徐,带着丝困倦在其中,“我这人呢,最讨厌讲道理、三观和所谓对错。刚刚我让你离她远些,并不是在跟你商量。卫子洺,跳得太欢的人,往往会死得很惨。
你说,在梦境这么个没有所谓法制的地方,我这刀要是捅下去,是不是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卫子洺下唇已经开始发颤了。
因为他清晰感觉到,刀尖抵着的地方微微发痛,荀淮是真的打算刺下去。
“有,有有有话好好说,何必刀剑相向呢?呵呵呵,咱们是队友,不是敌人。”
荀淮颜色偏淡的桃花眸瞥了他一眼,将匕首从他颈间拿下,用一片衣角慢条斯理地擦着,漫不经心地问,“你家小朋友?”
“你你你你家的。”
荀淮这才满意地收起匕首。
卫子洺见他转身继续打量柴房,重重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脖子上那一丝很细的血痕,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
荀淮看向门口。外面有锁加有人看守,一旦里面弄出了动静,那外面必会很快采取措施。
他又看向天窗。太小了。而且想要锯断那几根铁栏杆,得花上不少的力气。
手里转着刀,他敲了敲墙面,“啧”了一声,可谓是垒得结结实实。
荀淮在柴房内转了一大圈,最后将目光落向房顶。
上面的房椽是由木头制成,用来支撑最外层的瓦片。
卫子洺见荀淮一直盯着上方看,不由也抬头看了一眼,“喂,你不会在打上面的主意吧?”
荀淮负手而立,腰杆笔直。
“会爬树么?”
“会……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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