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叶秀荷原本还直笑不语,她怎么不知道闺女是故意逗她老子开心,此刻闻言,她也打趣几句。
车上,唯一与关平安同排而坐的齐景年和关天佑俩人不声不响,偶尔捧场的给出他们仨一两个笑容。
在火车上,中途半趁着去厕所之时,这对哥俩已经协商好。一人看住“爹娘”,一人看住“小媳妇”。
只有无伤大雅,花些钱就花些钱,权当花钱消灾。一旦过了,他们就下一步倒带走“爹娘”和“小媳妇”立马走人。
关有寿、叶秀荷,还有一位关平安,他们三人还在逗乐子,逗得正乐呵着,他们仨是压根不知有人已经准备“下毒手”。
县城医院,这还是当初关平安遇险是就诊的那个医院,也是之前叶五爷被野猪捅了的那个县医院。
关有寿停好车,挨着车门的关天佑率先下来,双手叉腰望着大门口,感概道,“兜兜转转的,真没想到,时隔十四年,咱们又来了。”
叶秀荷恰到好处的应了一声,“你奶她肯定是没想到她也有这一天。所以说做人不能做绝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听到这对母子俩人这两句话,关有寿下了车的脚步顿时一滞,苦笑摇头,拍了拍他“苦主”闺女的肩膀。
“爹,没事儿的,关关她福大命大有老天保佑。”齐景年又戳了一句,“快去吧,你不是一直惦记你奶奶。”
得~一个个的意见还不小。关平安差点捂脸,赶紧拉上她爹往前走,一手在背面摇了摇,示意他们少说两句。
这次来了之后,下次也许就要等给她奶送终之时,真犯不着生气。因果循环,谁都逃不了亏心下场。
县医院不似叶秀荷上班的军医院规模庞大,地方小也有小的好处,找人特方便,无须多打听就找着了病房。
也是巧了。
这间病房当初关平安还入住过,只不过关大娘入住的病床不是靠窗口那一张,更因为新年,其他床铺就无病号入住。
腿上打了石膏,胳膊上也打了石膏,老太太就躺在病床上,边上还趴在一位关欢喜在闭目养神。
孤零零的,怪凄惨的。
听到脚步上,关欢喜立马抬起头,看着门口出现的关有寿,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突然眼泪就哗啦啦而下。
“三哥!……”
这要换成另外一个人,关有寿或许不不至于动容,可一瞅见老妹儿哭得跟孩子似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一时,他都有些鼻酸。
“好了,没事了,三哥回来了。”说着,他大步向前,拍了拍迎上来还不停擦眼泪的关欢喜,“咋就你一个人?”
“三儿……”关大娘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儿子,又看向进屋的叶秀荷和关平安仨人,“你们咋全赶回来了。”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关有寿反而白了她一眼,立马转头看向关欢喜,“你来说,他们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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