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十个金镏子在,就算她奶每年让她老姑卖掉一个也够她奶支撑个十年,晚年就不至于凄惨到无路可走,也算了了他发过的誓言。
他的小棉袄为了他这个爹也是拼了,连最喜爱的金子都舍得抛出来。有女如此,他当老子的还求什么,又为何不乐。
“爹没有不开心。你奶她算是恶有善报,爹对不起谁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关有寿再次重复一遍此话。
他家的小操心,可爱操心了。“更何况你都帮爹处理好了后顾之忧。接下来等开学你们安心去上课,爹就没啥可愁。”
矮油哟,您咋还忘不了?关平安终于相信她老子的心情是真放松了,不然怎么还能想得起她要跑南疆一趟。
这一下子,关平安可不敢接这话茬。万一她爹又来个发誓言,她真怕了。那可是十个金镏子都搞不掂的事儿。
关平安连连点头的同时赶紧岔开话题,“爹爹,咱们这趟回家也没先给我爷爷发份电报,你说等到了咱们要不要先上山住两天?”
关有寿脑袋一撇,“不行,爹和你娘要销假上班,你们也要在家先温习功课,等周末了,咱们再去。来,跟爹说昨晚去哪儿了?”
关平安先来个嘿嘿地讪笑两声,挨着她老子身边坐到床铺上,推了推他,“哎呀,爹爹~你知道的啦~”
来了,又撒娇了,一犯错就撒娇。关有寿好笑地呼噜一把闺女脑袋。你可真是贼不走空,昨晚捞了多少钱?
关平安偷偷竖起剪刀手。
关有寿可不会觉得他闺女是干了笔两百块的买卖,准是两千块。算是这趟回来的花费,包括十个金镏子在内都补上了。
“对滴。”
“是啥?”
关平安抓起她老子的左手,在他手心连划了两字“手表”,又朝他挤挤眼,接着在他手心划了一个“参”字。
关有寿无语地斜倪着闺女,竖起右手也做了一个剪刀手,学着闺女刚刚的手势晃了两下——可对?
熊丫头!
又跟他玩花招儿!
那是两千?
那是最少两个两千好不?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年小葫芦内那山上鹿群被割了几次鹿茸,又杀了几天鹿,留下的鹿鞭都有不少根。
“……嘿,嘿……”
“呵呵~”
叶秀荷过来时就见他们爷俩一个傻笑一个冷笑,她失笑地推了一下自家男人,“咱闺女又干啥坏事了?”
关有寿摇头摇得飞快,拍了拍自己身边,“哪啊,算出多少了?”说着,他又伸手指了指对面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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