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好不容易有人进来,被关平安赶出来的小黑屁颠屁颠地可算找着了总喜欢威胁它的齐景年。
可齐景年此刻哪有心情跟它玩儿,吩咐了一句让它去玩儿,过两天就带它出去。他又考虑起眼前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
事关他的关关,出任何一点意外都不是他想要的。就比如他根本就没来及也顾不上做任何一点防备措施,真要怀上?
生下来?
此时的齐景年方知人在经历某一个阶段,很多想法都会发生不同改变。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认为有关关就行,孩子就是个累赘。
可经过这一出,等他守着关关身边看着她的睡容时,脑海里居然会冒出要是有个像关关的女儿还真不错的想法。
某一刻,他甚至还很可耻地想到不如就借孩子来临的机会折断关关的翅膀,把她关在自己身边,这样就谁也抢不走。
可这是何等的残忍,残忍到剥夺了她成长的权利,剥夺她最想要的自由。他真要这么干的话,只怕她会不开心一辈子。
要不,就随她的心思,她想几时要孩子再要孩子?比起让她笑,再仔细想一想,好像没什么比她还重要的。
齐景年边往竹屋的方向走去,边继续推测着各种可能出现的后果。等到了前院时,他终究还是脚步一拐,先进了药房。
前院的药房。
除了一排靠墙的药橱,柜台上和桌上摆着的养生丸、续骨膏、一步倒、痒痒粉、避虫粉等等成品和半成品的就堆了不少。
可这些还是最不显眼的地方,反而是用图钉钉在墙上一块黑板上的一张张药方子,让人一眼可见这才是重中之中。
与往常一样,齐景年走到黑板的近处。可一等目光再次接触到黑板中间的那几张药方子,任他脸皮再厚也红了脸。
他总觉得他关世叔其实早就料到他和关关的洞房花烛夜会提前到来,早料到他不一定能熬到完婚那一晚。
所以关世叔这才一直从叶老(叶平远)那儿,从胡老那儿,从保健医生那儿,甚至从那些妇科圣手那里也收刮了不少据说后遗症最轻的避孕方子,还特意挑出其中几份避孕方子钉在黑板上。
要说他关世叔是为他自己找的,谁信?就连小黑都不信。这么些年来,谁不盼着关世婶能再有喜讯传出,避个哪门子的孕啊。
缓缓吐了口气,齐景年伸手取下其中一张药方子,再次对了下纸上所写的几种药材名称和含量,又看了看最下面附上的一行小红字。
确定无误是他关世叔的笔迹,他这才拿着单子还是走到药橱前面用镇纸压住药方子,开始拿药称拉抽屉抓药。
泡在水葫芦葫底儿的关平安一遍又一遍地运行着心法,完成一个大周天,感觉到身上难言的酸痛终于缓解之后,她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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