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惧有什么校友故人到场,从而有人认出齐景年的身份。一般的人就是见过他,也未必就一清二楚他的身世。
至于那一撮不是一般的人?就是认出他来,可,但凡能出来公费留学的,也绝对不是什么无知之辈。
当然,由此也可见,在其他国家大学生留学生开始展开交际之时,和她一代人的如齐琪和梁珍她们就落了人后。
某一刻,看着这满场来自名牌大学的两百多高材生们举杯高呼时,关平安的心就这么突然抽了一下。
她,好像能体会到爷爷(梅老)的心情了。母弱,子要是再不强,长此以往,最后落的结果还是会护不住家园。
她,包括小北,他们到底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再融入,他们的家在地球的另一端,那里是他们活了两世的根。
抛去偶尔冒出的感慨,派对全程的气氛还是挺愉快的。现场并无哪一个带着有色眼镜的蠢蛋秀着他们的民族优越感。
哪怕是惠子的老乡们,就是据传如今正是他们家族在海外疯狂收购中,凡是他们看上的公司,都会不惜代价的争夺的。
他们也并无摆出一副什么根本不在乎钱的高姿态来,要不然她还非得学她姥爷先撸袖子扛一把大刀挥舞不可。
唉……
关天佑是极少极少听到他妹妹有唉声叹气的时刻。结果一回到家,他刚进大衣脱下就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怎么了?”
关平安瞅了瞅他,又是叹了一口气,“我就是突然想起咱们英年早逝的四爷爷是死在谁手上的,不高兴。”
关天佑哑然。
是啊,这里面的仇可大着了,害得他关家骨肉分离。他爷爷一儿一女,最后还得隔个好几十年才接回儿子一家人。
女儿呢?
却是连渣子都没了。
一想到这儿,关天佑斜倪着齐景年:“要是这么想的话,连小北哥,你也不能嫁。毕竟咱们二爷爷就是那个啥没的。”
“越说越离谱了。”齐景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遭不幸和我有何关系,是你认识他,还是我认识他?
看把你们一个个给闲的。照你们这么算的话,早前满汉还不通婚呢,那你们兄妹俩人是打从哪来的?”
闻言,关天佑和关平安相视一眼,立即默契的同时看向客厅的挂钟,异口同声道出一句,“哟,这么晚了。”
哟,还知道啥意思啊?齐景年失笑摇头,岔开了话题,“趁现在还没回房休息,咱们仨先对一下各自得到的信息。
笑啥?你来,你先说。你今晚都认识了谁,我再给你补充一下,看其中还有没有什么可挖掘的有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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