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亨利先生虽然来电话提到明天下午先停课,但他是一位相当严谨的老师,并不会因气候原因就放过他们三人。
更甚者,跟比赛似的,他老人家还和隔壁罗伯特教授杠上了,生怕他们仨比不上罗伯特教授名下的爱德华和本似的。
就如这次,他老人家可不会因他们仨要迎接期末考试就有所减少作业。用他的话来说压力就是动力,要习以为常。
当然,这位严师虽然要求严厉了些,看似很多时候还不近人情,但不得不说是一位内心相当柔和的洋老头。
就好比如前段时间她在电话里话赶话的提到了那家电脑公司,他老人家就会告之她在何年何月那间公司进行一轮对外私劵融资。
她是连问都不问,他老人家就会将那次参与融资的公司以及一些个人投资者的资料、投资额及各占股份份额皆会报给她。
然后?
留作业了。
到了这一步,布置下来的作业就已经不是什么单纯的经济课作业,而是涉及到各方面的内容,光查资料就查傻了。
就这样,她还挨骂了。当时那个凶得哟,还骂她想学什么历史,学什么鉴定,专心研究一个领域就够她忙一辈子。
当然,她懂老先生的意思,这种骂也是变相的一种夸,夸她心思太杂,谁让她最后闲得慌,瞎扯一通以古鉴今扎人心了。
那老头就跟她(梅)爷爷一样,恨不得她跟着他们走,总觉得他们擅长的领域才是正业,其他都是消遣而已。
可,这人活着吧,总不能太委屈自个。明明她就最喜欢自由自在,还非得往她身上套缰绳,她是牛不成?
房门咔嚓一声,哪怕是极其轻细的声音,随着开了又关上的动作,在这寂静的夜里就显得格外的响亮。
被惊醒的关平安猛一下抬起头看向门口,要不是一霎那反应过来一准逃不了是谁回房,她还以为是遇到了宵小呢。
随手关上了门的齐景年见室内居然还亮着吊灯,他就上了锁,边快步往里走,边提醒道,“是我,还没睡?”
“知道是你。”关平安将手中的还没翻了几页的书本折好书页放到了床头,“你还没回来,一时睡不着。”
“哟~”齐景年打趣着,“你哥还说你困得迷迷糊糊的,一准把我当贼揍了。不用起床,我洗把脸就回来。”
“我陪你吧。”关平安掀开被子下了地,“正好我也想去卫生间。我哥也要睡了吧?我还以为你要通宵呢。”
“我回来前,他已经要去洗脸了。”齐景年摇了摇头,“通宵干吗?反正明天白天又没什么事儿可干。
我们根本没想熬通宵,上楼的时候正好提到雪橇,就聊到你的小爬犁。这不,聊着聊着就一时忘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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