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若是要责罚孙儿,孙儿甘愿领罚。只是……既然王嫂觉得孙儿此举搅得靖王府不安宁,可她却从不曾想过,之前五年,王爷不在京中时,王嫂默许齐寿对康安说过多少不该说的话?康安那日之所以会那样说,也是因为齐寿之前不止一次同他说过这些。而孙儿之所以瞧见了也默许,不过是心疼自己儿子罢了。”
“康安不过才说过一次,王嫂就觉得是搅了靖王府安宁。那之前许多年,齐寿在王嫂的默许、甚至是教唆下,害得魏王府多少回不安宁?”
靖王妃此刻有些理亏,但她却不肯承认。
“你胡说!”她狡辩。
姚品娴却始终冷静,和她对峙:“我是不是胡说,王嫂把齐寿叫来祖母跟前一问便知。我相信,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靖王妃论理论不过,她就开始哭。
“祖母心中到底更疼你,你才敢如此嚣张的。这回分明你错,你却强辩黑白。我素来不比你能说会道,我今日就得吃了这哑巴亏。”
姚品娴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一吵不过她,就开始哭哭啼啼,也就靖王吃她这套。
太后头疼,太后说:“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二人皆有错。”老人家严肃得很,开始摆了太后的威严,“我早说过,你二人私下怎么争怎么闹,我都不管。但若是你们的打闹影响了魏王靖王,或是康安和齐寿的交情,你们且看哀家打不打你们。”
见老人家动气了,姚品娴忙跪下来请罪,并保证下次不敢了,生怕会把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如此,靖王妃也磕头请了罪。
太后被搅了好兴致,就开始撵她们走。
靖王妃倒不哭了,但她还没起身,只是撇嘴求太后说:“祖母您心疼魏王妃,可孙儿瞧她如今厉害得很,哪里需要孙儿让她?马上月底就到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荷宴了,孙儿都准备了大半年,您就别让孙儿让着她了。”
太后:“……”
姚品娴:“?”
靖王妃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今日实在是狼狈。于是等靖王回府后,她好生在靖王面前又哭闹了一场,吵着说既然魏王妃都承认了,他定要替她做主才是。
靖王应付不过,回头便寻了魏王说话。
不过靖王却不是来替妻子做主的,他只是觉得这妯娌二人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打算同魏王一起在中间充当和事佬,他们两家六口人做一起吃个饭。或许,有他们兄弟二人,还有两个孩子在中间调和着,那二人就能讲和了。
对靖王的提议,魏王并不反对,也就同意了。
并且约定好,二人回去后都要劝一劝自己的王妃,免得到了碰面那日再争吵。
靖王表示自己很头疼,毕竟自家王妃什么样,他心中再清楚不过。要她和魏王妃讲和,怕是魏王府不派八抬大轿来请她,她是不会言和的。
但魏王却很自信,凭他对自己王妃的了解,他觉得这点事不算什么事。
姚氏女,最是端庄乖顺、通情达理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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