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只听了几耳朵,便把妻子是和谁一起来喝的茶,以及此刻在楼上哪个包间,都探得一清二楚。
得知她是和岳父大人一起品的茶后,魏王原该即刻离去的。不过,腿像是生了钉一样钉在原处许久,直到茶楼掌柜的亲自?来招呼他,他才鬼使神差般说:“二楼要个包厢。”
说罢,他就立即稳步登了楼梯上了楼。
能在京城这种?富贵云集之地把生意做下来的,自?然是都不简单。魏王衣着一看便是高阶将官,掌柜的不敢有丝毫怠慢,亲自?跟了过去。
那边父女二人入了包厢后,姚品娴摘下了罩在头上的帷帽。对自?己父亲,她也是有言直抒。
“这里清静了,父亲不必绕弯子,有话直说吧。”对父亲姚品娴态度淡淡,不似对母亲那般热情和依赖。
靠窗的地方有道方形矮几,姚盛举朝女儿?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她先走过去坐下后,姚盛举这才过去坐下。
坐下后,才又抬眸望向对面的女儿?道:“臣想说的,想来王妃娘娘也清楚。”他斟酌了一下措词,才又继续道,“前些日子,你祖母回去后大病了一场。便是如今,也尚还在休养中,未见大好。你若是能回去看看她,想来她老?人家心中能好受一些。”
姚品娴就笑了:“父亲觉得是这样吗?就不怕她老?人家瞧见我后,病情会加重?”
她目光幽幽,似笑非笑望着对面的中年男人。
对上女儿?目光,姚盛举倒垂了头。毕竟心虚,他有些不敢看女儿?眼?睛。
“你祖母可能是更偏疼妍儿?一些,但?她心里也是有你的。之前那样做,也是怕姚家自?此和魏王府断了关系,再没了支撑,故而心急了些。”姚盛举先是语气很软,似有低头认错的意思,但?接下来的几句,却是说得理直气壮了些。
“但?娘娘和臣彼此都心知肚明,她老?人家之所?以走那一步,也是娘娘诱她去走的。若无娘娘的精心布局和算计,你祖母和你姐姐,她们也没那个胆子。”
“若心中坦荡,堂堂正正,又何?惧被人算计呢?”姚品娴仍旧语气闲闲。
她当然也不打算放过坐在她对面的这个人,她仍旧目不转睛盯着他人看,字字如刀般问:“那么父亲你呢?你虽未直接参与到其?中,可祖母和姐姐那么做,你可知情?”
姚盛举想说他不知情,可像他这种?官场上滚爬多年的人,此刻不会看不出其?实女儿?心中什么都明白的。何?况,他如今被一双澄澈,却极具杀伤力的眼?睛盯着,骗人的话,他说不出来。
但?他会狡辩。
所?以他说:“你病了后,为父心中十分着急,便亲去问了替你问诊的许太医有关你的病情。得知你情况不好,为父彻夜难眠。为父也想像你外祖母和母亲一样,侍奉在你床前,可男女有别。为父不仅不能亲去照料,连再见你一面,也只能以屏风遮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