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头重脚轻,她隐约听到了她爹的声音,神经一下放松下来,身体也跟着一软。
“遥儿,你怎么了?你别吓爹啊!”云仲卿大惊失色,这才发现小女儿穿着单薄,脚上都没穿靴子,只有一双薄薄的棉鞋,这会早已被路上的雪水浸湿了。
大女儿失踪,小女儿又晕倒在他面前,云仲卿顿时方寸大乱,还是身旁的随从提醒,才赶忙抱着人冲去了最近的药堂。
舒遥被抱着一路颠簸,中途醒过来一下,依稀想起了有事和她爹说,忍着睡意开口道:“姐姐……破庙……”
“什么?”云仲卿心神不宁,根本没有听清楚女儿说的话,但舒遥已经睡了过去,他也不忍心再把人吵醒。
倒是一旁的随从听得真切,立刻开口问道:“二小姐刚刚说‘姐姐,破庙’,老爷,我们要去找找看吗?”
“她这么说的?”云仲卿确认了一下,得到肯定答复后,没有犹豫立刻让手下的人先行前往,自己抱着小女儿去了医馆。等药堂的伙计去云家报了信,云家的人过来接手后,他又匆匆忙忙赶去了破庙。
…………
而此时此刻,破庙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云月容和东来两个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两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叫东来的少年更是乌青了左眼,显然是遭遇了一顿皮肉之苦。
几米远处的香案处,两个蒙面大汉正捉着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不时交头接耳一番。
云月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开束缚,但这绳子绑得很有技巧,越挣扎就收得越紧。她气得浑身发抖,见绳子快要勒到肉,终于停止了挣扎,改而放起了狠话:
“你们快放了我们,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闻言,其中一个高个的蒙面大汉扭过头瞅了她一眼,呵呵一笑,又浑不在意地收回了视线。
另一个矮个嗤了一声:“理她做什么!连我们是干什么的都没弄明白,还敢威胁我们?要不是留着她的小命还有用,老子第一个割了她的舌头!”
高个听了嚷嚷道:“行了行了,话那么多干嘛,早点拿到钱,咱哥俩也能早点跑路!”
“催什么催,这不马上好了嘛!”
矮个三两下写完字,又迅速浏览了一遍,见没有错漏,就把笔随意一丢,将纸折好塞进了一个信封。他把信往怀里一揣,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同伴叮嘱道,“我去送信,你把人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保不了你!”
高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人,还能出什么差错,你赶紧的!”
云月容见凶狠的矮个离开,和一旁的少年对视了一眼,面上立刻多了几分坚毅。她看向高个,酝酿着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出声哀求道:“你放了我们好不好,我让我爹给你很多钱,包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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