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们怎么进去了?难不成也是来告状的?”
“不是吧,里面的案子还没判呢!”
有人火眼金睛认出了来人,惊讶地开口说:“那不是姓何的铁公鸡吗?他怎么来了!是不是你们哪个给他通风报信了?”
“怎么可能,我们都在这儿没离开过,怎么通知他!”
大家立刻否认,但也有人想到了一种可能,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不还有里面那位嘛!”
他伸手指了指衙门口的牌匾,大家立刻就意会了,一个个摇头叹气。
不远处,舒遥和小鱼听了个一清二楚。
“何家人脸皮真厚!”小鱼愤慨道。
舒遥见多了厚脸皮的,这会见怪不怪,她见何玉书进了县衙,立刻让小鱼去通知周掌柜,自己则仗着人小敏捷,从人群中挤进了县衙。
公堂上,县太爷正襟危坐,正侧耳聆听下方之人的陈述。
“……我也不要多,就要云家的一半,如此两家都可减少损失,县太爷您看?”
县太爷点点头:“本官也以为——”
“那可不行!”陆老六当即否决,义正言辞道,“借据写的是二十万两,云家必须一分不少的还给我,至于云家还欠别人钱,那是云家要解决的事,我陆某人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分给别人一半!”
话落,立刻有围观百姓跟着附和说:“就是啊,二十万两又不是二十两,动动嘴皮子就想分去十万,这买卖也太划算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云家欠我的!”说话的人正是何玉书,只是他此刻依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谁也看不清他愤怒的表情。
不料先前开口的人也是硬气,立刻呛声道:“你敢说你的欠条是真的?云家同你何家有仇,哪个会问仇人借钱的,就算他云仲卿肯开口,就凭你一毛不拔的性子,你肯借给他?你不就是欺人家孤儿寡母,没有你何家人多势众吗?我看啊——”
“啪!”县太爷一敲惊堂木,大声呵斥道,“肃静,无关之人不得喧哗,再要打扰本官办案,视同藐视公堂!”
这话一出口,非但没有让大家安静下来,反而惹得百姓纷纷侧目。
“这县太爷的屁股是歪的吧,他刚才还想赞同姓何的话呢!”
“就是,这样草率连欠条的真假都不辨,原来县太爷这么容易做,换了我我也行!”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陆老六状告的是云家,县太爷都没把人叫来问话,反而是把何家人请来了?”
“还真是,事主都没到全也能审案子,还真是活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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