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那天放在井里的不止是让人腹泻的药粉,小鱼还另外加了一点东西,初时只会让人浑身发痒,这时候要是不管它,忍上几个时辰也就没事了。但大多数人不知情,只会越挠越痒,最后挠的地方皮肤发红发硬,看上去就跟得了重病一样。
“我刚才告诉那名小厮,他身上中了奇毒,要是三日内不解,就会浑身溃烂而死,原本还怕他不信,结果我刚说完,他就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让他说出何玉书的罪行,他一点都没犹豫就答应了。”
小鱼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何玉书应该是用了贵重的药物暂时缓解了症状,但那些药物治标不治本,反而会让皮肤再也回不到从前。”
“那应该怎么解?”
舒遥不禁愕然,这也太坑了吧,不过干得好!
小鱼轻飘飘地吐出了三个字:“不用解。”
“不用解?难不成等它自己好。”
“没错,我以前看见有人拿它恶作剧,并且亲口告诉对方,要么不抓不挠忍上三个时辰,一旦抓破了皮就会迁延全身,直到一个月后才会好,当然这中间不能用药,否则皮肤就再也无法恢复原样了。”
舒遥听到这,想到何玉书弄巧成拙,忍不住拍了拍小鱼的肩膀,夸赞道:“干得好,回头给你奖励啊!”
小鱼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把“不”字说出口。
…………
两人回到云家,发现家里异常安静,只有李管家等在前厅。
“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李管家立刻迎了上来,他面上露出几分赧色,似乎想说什么又有些羞于启齿。
舒遥想到进门后的冷清,再看李管家身上一副要出行的装束,心中立刻明白了几分。她刚才回来的路上还在想,等到家后就把人都叫到一起,让大家吃一颗定心丸,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大难临头各自飞,人家早就打算好了。
想来,县太爷审案的时候,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另谋出路,没有人关心案子为何,更没有人知道案子的结果。
舒遥也不打算再提起,只淡淡地问了他一句:“李管家是要离开了吗?盘缠够不够,要不要再去账上支点银子?”
“不……不用了!”李管家一阵心虚,家中账上的银子都被云夫人拿的差不多,剩下的大部分给下人结了工钱,帐房里已经没剩几个铜子了。他自己的那份自然也拿了,只是拿的时候理直气壮,此时却莫名地有些抬不起头,只讷讷地说道,“家中的东西我都有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时候并未夹带……小姐既然不愿意和夫人一起离开,不若收拾了细软先去赵家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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