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听你们的。”陈老太笑得合不拢嘴,显然也是高兴得很。
这时候,陈老太的儿子找了过来。
“妈,你怎么还不回去,娇娇都等你半天了!”对方是个大腹便便的魁梧男子,一双吊梢眼轻飘飘地扫了一圈,落在舒遥身上时眉头倏地一紧,随即就对陈老太说,“你别什么人都结交,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可别给家里找麻烦!”
“你这是什么话?”李老太看不过眼,立时就要和他理论。
陈老太见状,赶忙阻止说:“行了行了,看我面上别和他一般计较,我先走一步了。”说完赶紧拽着脸色不忿的儿子离开了小广场。
舒遥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陈老太的儿子干嘛针对自己。
李老太开口说:“老陈啊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儿子没养好,一天到晚啃老不说,还总是狗眼看人低,搞得咱们都想占他家便宜似的。”
余老太摇摇头,无奈叹气道:“那也是没办法,当时要不把孩子送乡下去,还不得跟着吃苦啊!可惜那孩子拎不清,心里一直怨着老陈呢,也怪他那媳妇不是个好的,满肚子算计,可算计自家人算哪门子事啊!”
“唉,真是作孽,一辈子也没享到儿孙福。”旁边的老吴几个也是一脸感叹。
舒遥听这些老人谈起旧事,很快就知道了陈老太家里的恩恩怨怨。
早些年陈老太因为家里收藏了一些珍品,被人举报后遭了祸,不得已将十来岁的小儿子送去了乡下,等后来一切恢复平静,她想方设法把人找回来的时候,小儿子早就结婚生子。本来这也没什么,虽说儿媳妇文化差了点,但陈老太也没有门第之见,可长年的困顿生活早就让小儿子移了性情,不仅沾染了许多恶习,还把陈老太当成了害自己受苦的罪魁祸首。陈老太心里觉得亏欠儿子,从来都是予取予求,谁知道反而让儿子觉得她心虚理亏,更加不知道收敛了。
末了,李老太摇头叹息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把人叫出来放松放松,可惜她那孙女回来了,怕是这段时间都没空了!”
舒遥听着觉得奇怪,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啊,她家孙女很小,需要人带吗?”
李老太摇摇头,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余老太接口道:“她那孙女啊是个人精,故意哄着她绣了东西去送人呢!”
“啊?这……陈奶奶不知道吗?”
“就是知道才气人,那丫头嘴甜着呢,一会好朋友喜欢,一会想送给喜欢的人,老陈哪里会不应?”
余老太一脸愤慨道:“最可恨的是,这十个里头也就一两个送人,其余的都教她爸偷偷卖了!”
舒遥实在无法认同,说:“这也太过了,绣东西最伤眼睛了,陈奶奶这岁数偶尔绣绣还好,不然以后看东西就模糊了。”
“这话我们都说好多遍了,可她前头答应得好好的,孙女一开口就又心软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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