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用什么法子就得好好想一想了。装病肯定是下策,不说要瞒过大夫,还得吃一堆苦药,她没的自己找罪受。还有一个直接的办法,用暴力,不过这具身体太娇,短时间内她也没法鸟枪换炮,更别说这么做还会引起别人注意,过早地暴露自己不划算。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可以迂回一点。
庄子上的人不是想要亏待她吗,没有他人授意,他们肯定不敢这么做,但既然还要做表面文章,说明事情不能摆到明面上。
那她就反其道而行之。
听着外头的风雨声,一个念头忽地涌上心来。
如果不下雨,她倒是有个更简单的法子,但现在天公不作美,她只能辛苦一点爬起来了。
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发现,屋里竟然连盏豆油灯都没点,她这个世家嫡女,过得还真是寒碜。好在她这会已经适应了黑暗,大概的轮廓还是可以看清的。
起身穿好鞋子,她径直走到了门口,先是侧耳倾听了一下,确认外头没有任何动静,这才走到衣橱边,从里头翻出了一身衣服,随后借着窗外的一点光亮,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
出发前,她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
下一瞬,冷风直面而来,她当即打了个哆嗦,好在衣服是侯府带出来的,还算比较保暖,不然她怕是半路就得冻僵。
这会大概是三更时分,庄子上的人全都睡熟了,她一路行来整个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就是雨声。不过也有一点好处,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行踪。
不过舒遥也没有大意,她尽量挑没住人的地方走,同时注意着不留下自己的痕迹,最主要就是脚印。好在侯府有钱,庄子里的路都是青砖石板路,不容易沾到泥泞,也就不会留下明显的足迹。
她估摸着探了两处地方,发现里面只有些废木料和乱七八糟的旧家具,直到第三处才是自己要找的。
做坏事远比做好事让人亢奋,舒遥也不例外,她一鼓作气爬上房顶掀开了瓦片,让它们看上去是被风吹开的,随后又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一条缝,道理也是一样。今晚的风很大,吹开窗户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在四周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这才匆匆地赶回房间。
原本她还想着要把湿衣服处理一下,不料第二天仍是个雨天,这就给了她极大的便利。当然,也是伺候的丫鬟婆子们“给力”,一早上根本没人来打扰她。
等到辰时过半,也就是八点钟的模样,庄子里的人终于发现库房出了问题,前头闹哄哄一片,连带着后面的丫鬟婆子都跑去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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