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却不认同,说:“那他是顾念和闻人家主的情谊,还是和闻人夫人的兄妹情?若是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那真是病得不轻,说到底闻人夫人就是被闻人家害的,而闻人惜是谁,一个抢人丈夫的外室生的女儿,她的存在就是打了闻人夫人的脸,就这样还叫为了故旧情谊?何况为了一己之私害了那么多人,这得道高僧怕不是个妖僧吧!”
“这……”杨氏也有些哑口,可仔细一想不就是这么个理吗?她犹豫了一会开口道,“闻人惜自作孽不可活,但遥儿你千万不能脏了自己的手,不然就把她交给官府好了。”
舒遥倒是想,但谁知道闻人惜会不会为了拉个垫背的故意说些奇怪的话——倘若那位小皇子还活着,必然会威胁到皇位上的人,她可不想为此引来杀身之祸。
她把这话一说,杨氏立刻就改了主意,还执意要去店里看一看。
舒遥把人带到后,就被杨氏找借口支开了,等她买好东西回到店里时,眼前的一幕把她吓了一跳。
“娘,她……”
杨氏神色自若,波澜不惊地说:“这是她该得的,就算把她挫骨扬灰都不过分,这样已经是便宜她了!”
舒遥不置可否,闻人惜死不足惜,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杨氏的举动,毕竟对方平日里连杀只鸡都不敢,这会却不惜亲自动手。
“我们明日就离开吧。”
就算闻人惜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舒遥还是不太放心直接将人丢出去,为今之计还是早早离开京城得好。
杨氏点点头,同意了舒遥的建议。
两人分头行动,杨氏回去收拾行囊,而舒遥则留下来处理好闻人惜这个麻烦。
思量片刻后,她趁着夜色将闻人惜丢到了一间没人的宅子里,又将对方身上的首饰拿去几样并故意落了些在门口,随后将剩余的丢进了河里。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就听街坊说官兵大清早抓走了一个疯女人。
随后,舒遥他们也动身出了京城,准备先将小舅舅送回去,再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落脚。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刚出了京城没多远,就遇上了一身狼狈的尉迟少商。
彼时尉迟少商一个人躺在路边,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看起来经历了不少磨难。
舒遥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这人是真的尉迟少商,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跑回京城的。
杨氏于心不忍,一脸为难地看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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