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半空滴溜溜的转着圈,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措的看着戚无昭。
戚无昭丝毫没有善心,曲起手指在它的小肚皮上弹了一下,对方立马像陀螺一般咕噜噜的转圈来。
“嗯,”戚无昭漫不经心的笑,又弹了一下,“谁允许你喝別的东西的?”
温浅浅的血,谁允许你喝的。
人俑被晃得有点晕,嘴里委屈的噫噫直叫,另外两只喝饱了,一起仰头跟着他绕圈。
“噫噫~”
人俑在求饶,两只小手捧在一起上下作揖。
另外两只看戏的也顺着他的胳膊爬上那只手掌,跟着一起作揖。
戚无昭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忽然脸色一冷,把人俑甩开了。
三小只迅速钻到了黑暗的角落,既不敢上床也不敢爬回戚无昭身上。
戚无昭抬起手掌,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慢慢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注视着温浅浅。
对方双目紧阖,唇瓣微抿着,像是陷入了什么噩梦,纤长的睫毛不安分的翕动着,眼皮白皙的近乎透明,是两只优美的半圆形。
戚无昭没来由的想起这双眼睛睁开的样子,天真狡黠带着一丝丝的畏惧,却表面装的很顺从,还时常会眯起眼睛讨好的笑。
但有时也会流露出一点点的真心,毕竟太稚嫩了,心思掩藏的不太好。
他觉得空气中格外的安静,凝神细思了一会儿,才发现“乌鸦”已经好一阵没有聒噪了。
他垂眸看向昏迷的温浅浅,然后,慢慢伸出手掌。
苍白的分明的指骨放在温浅浅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扼,美丽的脖颈立马就能被扭断。
戚无昭耐心的等了一会儿。
四下依然寂静无声,“乌鸦”什么动静都没有。
它不是最关心温浅浅死活的吗,戚无昭皱眉想着,收回了手掌。
床上的人轻轻的哼了一声,像是发出的呓语,随即无意识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戚无昭冷冷的瞥了一眼,瞧见那唇瓣上微微浸出一点血丝,是因为太干燥而开裂了。
他垂眸坐了一会儿,最终割开一点血,喂到温浅浅的嘴里。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低气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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