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把吴绍秋当做那个,她凭空捏造出来的未婚夫了?
他都能说出不在意她成亲与否的话,保不齐何时就朝吴绍秋发难了,她可不能连累无辜之人,赶紧要解释。
“王爷误会了……”
但显然,周誉并不想听她的解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可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寻你,你说,若是我此刻将你抱出去,他们会如何想?”
“只要我开口,别说什么婚约,便是嫁了人,他们都会心甘情愿的将你奉上。”
“沈菱歌,在你算计我,利用我时,便该想到的,惹了我,又想要逃离,你当我周誉是什么人?”
周誉的每个字都如巨石压在她的心口,令她喘不过气来,她已然是置身悬崖,要么跟他回府,要么彻底的将他得罪。
她拼了命活下来,拼了命想要自由,不成为任何人的附庸,如今难道真要跟他回去,穿着华贵的衣裙,做那永远都飞不出掌心的笼中雀吗?
不,她不甘心。
即便这个人是周誉,她也不愿意。
沈菱歌咬了咬牙,计上心头,不再闪躲,伸手握住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定定地回望着他,“菱歌不敢欺瞒王爷。”
她撑着他的手臂艰难地坐起,虔诚地跪伏在他面前,长发散落在单薄的香肩,似有话要说。他也跟着坐起,目光不偏不倚地盯着她,想知道她还有什么诡计要使。
“是,菱歌遇险是真,利用王爷震慑不怀好意的表兄是真,想要报答王爷是真……”
“仰慕痴恋王爷,也是真。”
周誉捏着已经不流血了的手指,闻言古怪地哼笑了声,“既是真的,那我要带你走,为何不肯?只要你点头,明日我便可差人去沈家抬了你。”
说着不肯又说欢喜,这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吗?还是说又在玩欲情故纵的把戏。
周誉仍在笑,却见沈菱歌蓦地抬起了头,满是凄楚动情地看向他,“王爷,在您心中,我与那些想要攀附您的女子可是一样?”
他没想到沈菱歌会如此说,微微一愣。
脑海中却有了答案,是,他便是这般想的。若说不同,唯有长相,甚至她还不如以往那些女子知情识趣,是个固执难驯的性子。
若非在意,他是不可能屡屡退让的。
周誉没说话,沈菱歌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终究是没落下来,她勾着唇自嘲一笑,“您便是如此看待我的。”
“王爷几次三番救我性命,于我而言宛若神祇,是我心中唯一的英雄,我爱慕敬仰王爷,想要日日常伴您的身侧。”
“但我深知王爷如天上日云边月,而我不过崖边芳草,既是痴心妄想,不若早些离开,唯恐多看多念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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