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口口声声的不愿意沈家被分隔,如今总算是露出了真面目。
哪有什么罪过不罪过的,还不是舍不得二房的银钱。
沈博简真是被气笑了,“若是说这个旧宅,我可以不要,留给大哥。但二房的钱,全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与大嫂何干?凭什么要分。”
“当初要不是有你兄长在,你早就是一滩烂泥了,又如何有今日,到底是谁忘恩负义?”
“我是很感激大哥,故而这几年不停地往家中贴补,难道这还不够。”
“既然要分,那就去请族长来,让世人看清你这忘恩负义的嘴脸。”
“请就请,正好也让族叔们看看,大嫂这些年是如何为了败坏我沈家,而费心费力的,把人带进来。”
说话间,薛元青就将捆绑着的人丢了进来,季氏看清了那人,脸瞬间就白了。
想要装作不认识,可那姓许的却还在朝她爬去,“表妹,表妹救我啊,我欠了他们好多钱,他们要剁我的手指,我不能没有手指啊,表妹,表妹!”
“将他带出去带出去,我不认识他。”
“表妹,表妹,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忘了上次托我寻夜明珠的买家,已经有消息了!只要你将那些宝贝拿出来,我就能还清账了。”
听到他的话,季氏哪儿还站得住,身子摇摇晃晃地朝一旁倒去。
压倒她最后一根防线的,是门外传来的怒吼,是恰好知道弟弟回家,特意赶回来为他接风的沈博植踏进了屋,听到了方才两人的对话。
“你这毒妇!我念你是结发夫妻,操持家中辛苦,一时糊涂才会鬼迷心窍,现在才知你都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完了完了,这会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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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最终是以沈博植的一纸休书,且铁面无私地报了官,结束了这场闹剧,但即便季氏被休,沈博简也没有改变要分家的决定。
沈博植自觉这么多年,是他忽略了家中事太多,才会发生这么多事,他也有错,说什么也不肯再住沈老爷子留下的府邸。
他将田庄地契平分,将老宅留下,还让人清算少了哪些东西,再把自己所得的那部分地契又抵给他们。
只余下一栋狭小的院子,算是什么都不带走。
沈博简是不可能让他大哥身无分文离开的,“大哥,老宅我可以收下,但这些地契我不能要。”
两兄弟为此推来搡去,怎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沈菱歌在旁看不下去,开口说了两句。
她恨季氏,可对大伯父还有大姐姐等人没有仇,他们是她的血脉至亲。
“大伯父就收下吧,即便您不想要,也该为堂兄和大姐姐考虑才是。堂兄今年要科考,遇上这样的事,叫他如何还能专心读书,大姐姐明年便要出嫁了,您让她到时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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