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在念头滋长之前,将其掐死在萌芽阶段。
不然早晚又是另一场大火。
她在胡思乱想,而周誉已经骑出了很远,远到将周雁荣等人甩开了半个草场,根本看不见身影,他才渐渐慢了下来。
沈菱歌屏息静气,等待他的怒火,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周誉没头没尾的一句:“我方才演得像不像?”
沈菱歌:……?
“演?王爷是说什么?”
“凶你那两句,有没有被吓到。”
沈菱歌是越听越糊涂了,什么意思,他的生气都是故意演的?
“怎么,只许你骗人,还不许我演一演了,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放心,在你点头之前,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我之事。”
沈菱歌闻言,大为震撼,“等等,什么叫你我之事?王爷还请说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不就是上次落水,她还欠着他一条命,除这之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他为何要说的如此暧昧不清。
好似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一般,还要用上这等暗度陈仓的手段。
可周誉根本就不回答她的话,反而提起了别的,“上次送你的链子,丢了?”
“没。”但压在箱笼底下,和丢了也差不多了。
周誉原想说,丢了便丢了吧,也不是什么值当的东西,结果她说没丢,他就更加高兴了。
那条链子是在回京之前,他回驿馆的路上,临时进铺子买的。
当时想着她送了他香囊和平安符,还舍身为他挡下火焰,他愿意接受她的示爱,也该有所表示。可他随身从不带这些东西,这才挑了这个。
准备给她让她收着,也算是个承诺,以后找他再换更好的礼物。
可谁能想到,等着他的是一封诀别书。
他当时怒意攻心,撕碎了信函,可不知为何,独独留下了这条链子。且有一日,还是到了她的手中。
“那便留着吧,下回再给你换个更好的。”
“我不知道今日王爷会来,若是知道,定会随身带着,当面还给王爷。”
“沈菱歌,你非要分得如此清楚吗?这样活着难道不累吗?”
周誉实在是想不通,她到底为何如此固执,若是别的女子,收了他的东西,能让她入府,还不知道要如何高兴,可她偏偏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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