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跑动的时候还是扯着伤口,她笨拙地朝马车跑去,父女两相拥而泣。
“这是好事,大喜事,怎么还哭上了呢,快快,火盆已经点上了,驱邪避灾,赶紧把所有的霉运都给跨过去。”
沈博植眼里也有泪光在闪,但都是高兴的泪,见他们父女哭作一团,便擦了泪,乐呵呵地来劝。
沈菱歌也破涕为笑,扶着沈博简去跨火盆,火焰燃烧着盆中的艾草,像是烧尽了一切阴霾。
往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如今当家的是沈淑欣,她提早知道今日沈博简回来,安排了一桌的接风宴,没想到正好也迎回了沈菱歌。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欢聚,沈博简先举杯,敬了大房一家,而后道:“在狱中时我便想好了,之前虽已分家,但这是父亲留下的宅子,父亲希望我们父兄相互扶持,我想咱们可以分家不分宅,就是不知大哥愿不愿意,两家依旧住在一块。”
沈博植内心有些挣扎,他自然也是想兄弟不分离,但之前的事又叫他愧疚,重新住在一起,以后谁来主持中馈,要是又发生之前的事该怎么办?他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大哥难道是因弟弟入了狱,布行关门,便嫌弃弟弟了?”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大伯父既然不嫌弃,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不然问问大哥哥和大姐姐的意思。”
沈建徽一向沉稳,闻言也忍不住地轻笑了声:“二妹妹的话在理,父亲既是不在意,留下自是最好的。”
“大哥为我而奔波劳累,我若还在意之前的事,那才真叫狼心狗肺。”
言以至此,沈博植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重重地点了头,“好,那便留下。”
众人共同举杯,屋外月明星稀,明日定是更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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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带了一整车的礼物,摇摇晃晃地到了赵家。
昨夜她已经和沈博简说了取消婚约的事,他没有像想象中那般疑惑着急的发问,而是认真地听她说缘由,他本就疼惜女儿,有了牢狱之灾后,变得更是沉稳。
在听了女儿的决定,他沉默了许久后,长出了口气。
“自你回京说起齐王之时,我便有过这个担忧。一怕齐王带你回京,会是别有所图,王府墙高院深,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二怕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故而着急带着贺礼上门,想要撇清关系,只可惜,为父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沈菱歌没想到父亲竟然这么早就发现了,且他还看得这么清楚。
之前为此而升起的所有忐忑,像是有了避风港,就算世人不理解她也没事,父亲永远都会包容和理解她。
“可惜了赵琮,但为父觉得你是对的,若是不愿意,便不要蹉跎半生,为父此生最正确的事,便是娶到了你的母亲。只是出家之事,你再想想是否是必行之路。若是将来你没那么喜欢他了,是否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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