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警告地道:“不许发出声音,不然就把你丢出去。”
不等他回应,那边沈淑欣已经到了床榻前。
“二妹妹还没醒吗?”这话是问云姑的。
“姑娘方才用了药,许是有些乏了。”
“昨儿瞧见还好好的,怎么病得如此突然,我请了大夫,正好叫他瞧瞧。”
沈菱歌缩在被子里,紧紧地攥着被角,心里把周誉骂了一万遍,果真是不能随便骗人,一个谎言得用无数个谎言去填补。
“咳咳,大姐姐来了?昨儿让人瞧过了,也服了药,这会已经好多了,就是有些乏,想来躺躺便好了。”
她怕沈淑欣不信还要掀开看她,就主动地掀开了幔帐的一个角,露出她的半张脸来,“不敢将病气过给大姐姐,我便不起来招待姐姐了。”
“我又不是什么外人,说什么招待不招待的话,你不舒服赶紧躺好,瞧瞧这脸如此的红,怎么会没事呢。”
她那哪是病红的,分明是因为撒谎骗了人,身后又紧紧贴着个人,才生生将她的脸给逼红的。
正好沈淑欣带着大夫,也不用她见人,只叫她伸出手腕来把脉便好。
她想的如此周到,倒叫沈菱歌完全没法拒绝了,犹豫一二还是将手缓慢地伸了出去,她心跳得很快,有种做了坏事马上就要被人抓包的感觉。
就在此时,有只发烫的手掌,艰难地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她毫无准备,险些被吓得叫出声来,立即扭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这人又在做什么把戏。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大夫已经搭上了她的脉息,她再害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完了,这回全完了。
沈菱歌都已经开始在想,若是被诊出没病,她该编什么理由糊弄好,就听大夫斟酌着道:“二姑娘脉息紊乱,时急时虚,像是虚热之症,乃内伤劳损所致,应得好生修养,补中益气才好。”
大夫说得认真,沈淑欣则是紧张地在问该如何调养。
要不是沈菱歌知道自己没病,差点都要信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明明没病吗,怎么会诊出有病来。
她后知后觉地回头去看那被蒙住脸的人,所以他方才这么吓唬她,是故意的?
“定是前段日子没休息好,又为了家中事时时操劳,也难怪会病倒了,云姑你跟大夫去抓药,我在这陪着二妹妹。”
沈淑欣时刻记着大夫的话,不可劳神伤脑,说是陪就真的只是陪着,也不许她说话。
等云姑回来了,就起身去交代其他婢女:“二姑娘最近要静养,你们平日不许打扰她休息。”
交代完婢女,再回来柔声道:“二妹妹你好好养病,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那我便不送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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