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我作何?等陛下的病好了,想必道观也建好了,我也该修行去了。”
“都依你。”
周誉也不与她辩,这道观能不能建成,她能不能去,还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说她善良单纯也不为过。
外头周雁荣已经和獢獢闹腾上了,这一人一狗不知为何格外的不对付,闹得满院子鸡飞狗跳的,险些砸了沈菱歌好不容易种的花。
沈菱歌的思绪也被外头的动静给吸引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誉已经揉了揉她的脑袋,往她手掌中塞了个冰凉的铁器。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此物削铁如泥,乃我父皇所赠,你有能力驾驭它。”
是上次周誉送她的那把匕首,她回家的时候,自然把东西也留下了,没想到他却带在身上,今日又回到了她手里。
周誉也不管她要不要,捏了捏她的手掌,而后换上了周雁荣送来的侍卫衣服,往外走去。
临走前还不忘再交代她一遍,老实待在家中,不要乱跑。
毕竟柳明高的党羽是否彻底死完,还是个未知数,为了确保她的安全,还是待在家中最好。
“周誉。”
“嗯?”周誉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
“小心柳明高之前往来之人,不要再受伤了。”
“好,都听你的。”
周誉扬眉轻笑,然后不再耽搁,很快便淹没进了侍卫堆中,等周雁荣与沈菱歌道别,便彻底地离开了。
她还在装病,自然不可能送他们出府,只能独自一人坐在堂屋中,听着热闹的声响散去,留下满屋的寂静。
屋内云姑正在换床褥,把周誉之前睡过的全都换了下来,点上了淡淡的熏香。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屋子,沈菱歌总有种不真实感,明明之前她还恨不得他赶紧走,可他真的走了,又像是丢了半缕魂似的。
“姑娘,这些被褥和衣服还是烧了吧?”
云姑的声音将她唤醒,沈菱歌捏紧了手中的匕首,撇开了眼,“被褥烧了,衣服……衣服先留着吧。”
周誉,你可千万千万不能死,不然我这辈子都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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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誉走后,一切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她的‘病’也渐渐地好了,每日就是养花逗狗,偶尔帮着沈淑欣管家,空闲时间还要读经文。
她不是做样子糊弄人,而是下定决心要做好这件事,她还在屋内供了佛龛,抄经念佛,很是恬静安逸,空闲之余还能为周誉祈福。
直到这日,一道圣旨,打破了她的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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